容云衍并不曾在密室里发现重要线索,否则他不会表现的这样平常。
至少这时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悄悄松了口气,刚想继续说点什么转移话题,脚步先被石块给绊的向前踉跄了一瞬。
容云衍握着我的手再次收紧,他及时回过身扶了我一把,拿在另一只手里的手电筒的光束也从我身上扫过,看起来像是随时要把我拽到他身后保护起来。
在凹凸不平,光线受限的溶洞里,哪怕是走过一遍的路也不会比之前安全多少,会发生这种小意外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可我还是顿感尴尬的对他说:“不好意思,是我走路的时候没注意。”
“没关系,小心一点就是了。”容云衍从密室里下来之后,变得比上去之前警惕多了,若非我敢保证他没见过d先生用来威胁我的视频,这时怕是要怀疑他也知道何田田的所在了。
有水滴敲击地面的脆响适时从不远处传来,将还没来得及往深处探索的对话给打断了。
容云衍望向溶洞更深处,往我所在的方向挪了一步说:“水声听起来似乎比之前更清晰了,这个溶洞很可能是天然形成的,不过海边的溶洞通常是石灰岩被海水侵蚀而成,所需时间相当久。”
他一度失去了跟沈棠有关的全部记忆,但学过的知识、掌握的技能全都未受影响,这时说起海边溶洞的形成也头头是道。
大部分情况下,溶洞所在的地方都会有地下河,误入其中的人只要找到暗河的所在就能有一线生机,可我们所在的这一个溶洞显然是特例,就算有水也大概率是无法饮用的海水。
容云衍对我临时扯出来的理由信以为真,我说怕黑,他就在带我回礁石附近的路上一刻不停的同我交谈,从溶洞的成因、附近的环境,一鼓作气的说到他的猜测。
“礁石的稳定性很强,通常情况下不会那么容易塌方,就算靠近海岸附近的部分受海水侵蚀更严重,也应该是风化表现更明显,所以我猜入口一定是被人为扩建过,后来没来得及隐藏。”
他的思路相当清晰,听的我心惊肉跳,连忙把密室的所在跟这件事联系到一起,试图转移方向道:“会不会跟建造上面那件密室的是同一拨人?”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方向。
d先生或许知道溶洞的存在,可却大概率不知道密室里存在跟溶洞连通的暗门,否则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把何田田关在那里。她是他手中很重要的一张底牌,容不得半点闪失。
容云衍谨慎答复:“不知道,但等调查过后应该会有答案。”
我点了点头,并不怕他会发现屋子里的祭坛,依照我对d先生的了解,他离开的路既是只有那么一条,顺手拿走牌位便也不是什么难事,废弃房屋里只剩下个祭坛的话其实很好解释。
“但愿吧。”我这样说着,下意识抬眸看向身前的容云衍,然后目光便定在他身上,久久开曾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