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闻远起身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高瘦男人说道:“去帮我查查那杂货铺里那两人的底细,务必查得仔细。”
“爷您放心,这事交给我,保证让您满意。”男人笑呵呵的说着,随即转身走到摊子外伸手牵过来一辆驴车来。
“爷,这是您要的驴车。”
闻远看着一身皮毛黑黝黝的小毛驴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那三个孩子说道:“走吧,上车回家。”
三个孩子砸了杂货铺子的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闻远赶着毛驴车带着孩子回了家,是谁也没提这砸铺子的事。
可谁知隔天上午三个孩子才一到学堂,那货铺子的老板就又带着差役找上门。
那杂货铺老板一见到姜佑,指着她的鼻子就叫嚷道:“好你个毒妇,你打伤了我娘不说。竟然还支使孩子去砸我的铺子,你这女人也太恶毒了。”
“啥?你的铺子被砸了。”姜佑微愣,不由得想到昨天晚上回来后沉默寡言的三个孩子。
难不成,昨天晚上的反常,是因为这三孩子去砸铺子去了?
“你装什么蒜,你敢说铺子不是你让他们砸的。”杂粮铺老板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直蹦高高,是又叫又喊。
“赔钱,今儿你要是不赔我五百两的银子,咱们这事儿没完。”
这几声叫嚷,引得左邻右舍的村民全都朝着闻家围了过来。
而姜佑听了他这话,顿时脸一沉,冷声说道:“五百两,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就你那个破铺子,全都给你打砸了也换不得五百两来。”
“什么叫破铺子?我那铺子要是破,你还想买。今儿说什么都不行,你要是不补给我五百两银子,我现在就让他们把你抓起来。”
杂货铺老板说着话,朝着姜佑是冷声一笑沉声威胁道:“这才你要再进县衙,被打的可就不是二十板子了。”
板子,又是打板子!
姜佑一听板子,脸色是瞬间的阴沉了下来,冷声道:“怎么衙门口是你家开的,说想打多少板子就打多少板子呗?”
杂货铺老板一听这话,当即高扬着头,一脸张狂的说道:“那是,不防告诉你。衙门口的差头那是我的结拜大哥,打死是打残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他这话一出口,围在闻家院子外的村民无疑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俗话说得好:民不予官斗。
这若是真如这杂货铺老板说得,那这闻家怕是真要配人家五百两的银子了。
可那杂货铺老板的话音刚落,一个极为威严的声音顺着闻家门口围观的人群就传了进来。
“打死打残?这口气可真是不小啊?来,让我看看,这是谁这么牛气,比县官老爷的还有本事?”
紧跟着,就见闻家那三个孩子,跟在一位年纪少说也有六十来岁的花白胡子老人走了进来。
只见那老人穿着一身上好棉布儒衫长褂,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蓝布褂子的家仆。
无论从气势上和那端正走出来的步子上,都不难看出这个老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但显然,那杂货铺的老板是没有这个眼力见的。
瞧着那老人进了院子,竟然指着那个老人的鼻子就叫嚷道:“你是哪里来的老不修?官府办案,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可他这话才一出口,站在老人身后的一个蓝衣仆人当即冲到那杂货铺老板跟前,是一个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脸上。
“放肆,你又是哪里来的贱民,敢这么跟我们家老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