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转眼间一年时间悄然流逝。
外面的局势越发紧张,长沙城却因为张启山的驻守,依旧保持着难得的平静。
然而,这种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一种奇怪的病毒悄然在长沙郊外蔓延开来。
起初,只是零星几个村庄传出有人染病的消息,症状诡异,病人浑身长满奇怪的寄生虫,先是高烧不退,随后神志不清,口中喃喃自语,仿佛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般。
与此同时,日本商会内。
这一年来,裘德考的神智很少有清醒的时候,整日浑浑噩噩,仿佛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梦境。
他的口中总是念叨着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词句,诸如“仙女”、“陨铜”之类的词汇频繁出现。田中凉子站在他的房间内,冷冷地注视着他,眼神中透出一丝寒意。
她一定要弄清楚这墓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红府内,张启山等人正坐在厅堂里,悠闲地品着茶。
二月红似笑非笑地瞥了张启山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佛爷,您这是快把我这红府当成自己家了吧?这周您都已经‘拜访’五次了,再这么下去,我这红府的门槛怕是都要被您踏平了。”
这话一出,厅堂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除了齐铁嘴依旧面不改色,厚着脸皮继续喝茶之外,张启山和另外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心虚。
确实,这一年来,除了齐铁嘴每天雷打不动地准时来红府“报道”之外,张启山和其他几人也是只要一得空就往这里跑。
每次来,嘴上总是说着“来找二月红商量事情”,但实际上,他们几人的心思各自都心知肚明。
齐铁嘴放下茶杯,笑眯眯地问道:“红二爷,妜儿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是又和你那个妹妹在一起吧?”
二月红闻言,眉头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看了齐铁嘴一眼,淡淡道:“齐八爷,您这话问得可真是直接。妜儿在不在,与您有何关系?再说了,她和丫头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妥?”
齐铁嘴哈哈一笑,摆了摆手:“红二爷,您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张启山闻言,轻咳了一声,打断了齐铁嘴的话:“好了,老八,少说两句。”
二月红微微一笑,没有接话,只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向了厅堂后方的走廊。那里,隐约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素色长裙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
正是众人心心念念的姮妜。
“妜儿姑娘。”
“妜儿。”
姮妜微微点头,唇角含笑,目光如水般温柔,轻声回应道:“佛爷,八爷,九爷,你们来了?”
张日山站在佛爷身后,难掩失落的低下了头。
然而,下一秒,他便听到那犹如天籁般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熟悉的亲昵:“日山,许久不见。”
少年的眼神骤然一亮,嘴角止不住高高扬起,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声音中带着几分雀跃:“妜儿,许许久不见。”
这一幕却让在场的另外几人面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二爷和陈皮倒也罢了,毕竟他们与姮妜的关系本就较为疏远,可为何到了副官这里,她的称呼却如此亲密?
张启山心中难得地生出一丝嫉妒,这些人中,若是要分个亲疏远近的话,那他一定是排在末尾。
姮妜也不知为何,明明张启山作为九门之首,平日里极受他人尊敬,行事也是有情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