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撞了人也没有停下,张启山看着跑远的人影,眉峰皱起。
齐铁嘴被两人扶起,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哭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哪个小兔崽子撞我!”
张启山见状,摇头失笑:“好了,是二爷的徒弟,他应该是有急事,不是故意的。”
人都跑了,齐小八也只能自认倒霉,但打定了主意,一会儿见到妜儿一定好好告他一状。
会客厅中,几人原本以为,二月红即便不愿意出手,也一定会来见他们,却没想到竟是被谢了客。
“佛爷,二爷说家中有事不便招待三位,实在抱歉。”
管家说完,躬身送客。
解九爷想到刚才跑出去的人,心中多了一丝计较,试探问道:“敢问府中出了何事?”
“这”出了何事,管家也不太清楚,刚要含糊过去,就见陈皮拽着一位大夫急匆匆的走进了院中。
“哎呀,你慢点慢点啊。”
老大夫今年得有60来岁了,被他一路拽过来,三魂都快没了七魄。
可陈皮就跟听不见似的,只顾拽着他疾步向后院走。
他心中焦急,也不知妜儿怎么样了,她会不会只是睡着了,现在已经醒了。
齐铁嘴纳闷道:“奇怪,这陈皮拉着个大夫干嘛呢?难道是二爷生病了?”
“不会,今早二爷还去了梨园。”解九说完,齐铁嘴下意识点了点头。
随即他猛地抬起头:“妜儿!”
喊完他拔腿就向后院跑去,老管家根本来不及拦下,无奈只能作罢。
反正他们和二爷是至交,应该出不了事。
见张启山也抬步跟上了齐铁嘴,且脚步越走越快,解九爷不解问道:“佛爷,八爷说的人是那位二爷身边的姑娘吗?为何他会如此着急。”
张启山脚步未停,只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你见过她就会明白了。”
听了他的话,解九陷入了更深的疑惑中。
房中,少女静静躺于床中,呼吸平稳,面色红润。
大夫把脉的手到现在都是抖的,我的个爷呀!他这是见到了神仙吗?
他活了六十多载,哪怕是那画上的仙人都不及她一分颜色啊。
二月红的全部心神都在少女身上,没有注意到房中多了几人。
齐铁嘴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唯恐惊扰了大夫的诊查,静静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另外的二人进来时,大夫也把好了脉,苍老的面容上满是忧虑,见他如此表情,一旁的陈皮眼眶瞬时就红了。
接着就听他说道:“这位姑娘只是睡着了”
众人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放下心,就听那老头又说话,
“可是这人为何不醒,老夫也是不甚清楚,要不我用金针刺穴试试?”
所谓金针刺穴,就是扎人最疼的穴位把人唤醒。
“老东西,你敢!”听到他要扎妜儿,陈皮当下就急了眼。
二月红呵斥道:“陈皮,不可无理。”
知道这个大夫也看不出什么来了,二月红微微低头,“谢谢大夫,您请回吧,诊金我稍后让人给您送去。”
大夫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连声应道:“诶,诶,不妨事,不妨事。”
二月红这才看到,屋中不知何时多了三个人。
先是把床帐放下,转身,声音冰冷:“三位如此进入女子闺房,恐怕多有不妥吧。”
“二爷,妜儿到底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此时的解九才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他的眸中依旧还残存着几分惊艳。
少女躺在那里,发丝微微散乱,肌肤在日光下近乎透明,仿佛是从月宫中走出的仙子。
他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人,她的美如同梦境,让人沉醉其中,却又不敢轻易触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