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难得出了很大的太阳,施南絮穿着厚厚的棉衣在院子里晒太阳,正跟徐悦静说着话,突然感觉肚子好像被踢了一下,不由的轻轻的“啊”了一声,徐悦静紧张的走到跟前忙问道:“怎么啦?身体不舒服?”
“没有,刚才肚子好像是动了一下。”施南絮回到,低着头,像微微凸起的小腹,看过去,隔着厚厚的衣服,什么都看不到,不过刚才那一下确实不是她的幻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胎动?
可惜那一动以后肚子就安静了下来,完全没有给充满希望的施南絮任何验证的机会,徐悦静一愣之后便喜笑颜开,说道:“这是正常的,以后动的会更厉害,没事。”
话是这么说的,她赶紧催促施南絮回屋里,大冬天的,虽然有太阳,也冷的很,不小心染了风寒可就不得了了,尤其是施南絮的身子骨还不怎么地,更是得加紧的注意。
入冬以后彻底清闲下来,施南絮我没有待着,一方面要准备徐悦荣成亲的事情,一方面要为迎接肚子里的孩子的降生而缝制小衣服和小被子之类的,虽然怀孕以后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大的反应,不过肚子显了以后,明显感觉精力大不如从前,坐着看书看一会儿就腰酸背痛的不行,所以只能依靠在垫子上看大半个时辰,眼皮就沉的不行,嗜睡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而且睡得十分的沉,有时候过来吃饭的点都察觉不了,这让施南絮心里有些恐慌,这样睡下去不会睡傻了吧?就这个问题,她还问了有过三次生产经验的徐悦静,听了她的话,徐月静笑弯了腰,不用担心,她那个时候也睡得成,而且老大夫经常过来替她摸脉,妥妥的没有问题。
擦掉了眼角的泪花,平复下来的徐悦静依然嘴里含着笑,她这个好看又能干的二弟妹难得有这样迷糊的时候,真是难得,有了孙子以后,每个人的反应各不相同,不过一般都是嗜睡,嗜酸,还有就是食量比以前要大很多,她怀着三娃的时候,每天就想吃东西,肚子里好像是个无底洞,是多少都感觉不够,不过那个时候田氏可没有那么好心给她多余的食物,还天天骂骂咧咧的说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在她饿的眼前冒星星的时候,轻语便偷偷从把山上摘的果子给她吃,但是明显还不够,她总有种会被饿死的感觉,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简直就像是噩梦一般。
当然,有时候徐悦静会感觉现在的生活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每天不会有田氏的大嗓门儿在耳边响起,也不用担心小姑,那好像带着刺的眼神像自己剜过来,在这里和她三个孩子能吃好穿暖,她感觉被休也不像她之前想象的那么可怕,最起码他能从三个孩子的脸上看到笑容,只要轻语她们三个能好好的长大出嫁,她就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案子在小半个月以后终于有了质的进展,查出原幽州宣抚使跟都水清吏司主事,就当徐图南准备一鼓作气插到底的时候,在这期间对他颇有指点的卢政,却找到了他,给他谈了一下,大意事先不要继续,把这是并报给太守,然后让太守定夺,徐图南当场没有表态,不过当夜便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书信,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的徐图南天亮以后还是再次进入了太守府。
不过短短十多天的光景,幽州太守大人好像苍老了很多,没有了,之前对待徐图南的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听了徐图南的报告思考了半晌没有说话,徐图南并不是来这里找答案的,见状便告退了,第二天接到了圣旨,堤坝贪污一案转由大理寺卿申,徐图南继续行使宣抚使的一职,好像安福受水灾之害的平民百姓,令,念其上任以后,兢兢业业,特长是文银千两,为时一个月有余的贪污一案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落下了帷幕,而徐图南却没有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高兴,只有一腔只无处可发泄的憋屈,只差一点点,差一点点,他就可以把害人无数的人葬身水灾,无数家破人亡的元凶给揪出来公布事,而现在出现这种情况那他之前的,辛辛苦苦的一切都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