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悦静被送到徐家老屋,暂时由孙氏照看,孙氏天天哭晕过好几次,根本没办法照顾病人,吴氏也不想碰这个烫手的山芋,施南絮就把徐悦静弄到了自己家,找大夫看,也看不出到底伤到了哪里,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也找不到个所以然,最后老大夫和施南絮得出个结论,跟她上次生病一样,估计是万念俱灰,成了想死的心,所以一直醒不过来,而且更糟糕的是,这次不管是喂药还是喂水,徐悦静根本一点都吃不下去,牙关紧闭,如果强行撬开她一定会受伤,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一个徐图南一个徐悦静,两个人都是生死未卜,施南絮连睡觉都睡不着了,白天晚上守着徐悦静,她心里有着深深的自责,如果当初她可以好好的跟徐悦静谈谈,而不是赌她生个男孩,然后母瓶子贵,也许徐悦静也不会落到这种田地。
前因为徐图南的事情施南絮就已经身心疲惫,现在徐悦静又变成这样,心里简直是煎熬的要死,头发一把把的掉,比徐悦静瘦的还快,看的徐悦荣都感觉心惊,不过施南絮还清醒的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倒下,所以这边是吃不下去,每顿都要强迫自己吃下一些。
两天过去了,徐悦静还是老样子,吃不下,喝不下,只有微弱的呼吸,急的团团转的施南絮倒是想出来一个法子,如果把杨轻语她们几个孩子接过来,跟他说会儿话,会不会好一点。
她把这个事情跟老大夫说了一下,老大夫也不确定,毕竟这是实在是有些玄妙,施南絮皱着眉,看着日益消瘦的徐悦静,坚定的开口说道:“这也算是个办法,姑且试一试吧,怎么也比这样干等着强。”
施南絮去杨家想要去接杨轻语和杨轻梦回家,结果却遭到了杨家人的拒绝,田氏都在门口插着腰指着施南絮大骂道:“她那个晦气的东西要是想去死就去死好了,休书已经写好了,她跟杨家人没有一点关系了,轻语她们可是姓杨,不会踏入徐家半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过你们徐家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要不怎么弟弟刚死,姐姐也要跟着去,啧啧,作孽做的多了,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吧。”
认出这个人就是之前拦住自己不让去看徐悦静的人,施南絮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很想跳起来给那个吊着眼睛说缺德话的老泼妇左右开弓,抽掉她一嘴牙。
田氏软硬不吃,施南絮睡了半天口舌也没有说动她,这人根本不讲理,是个老泼妇,骂人骂的凶残,从下午一直磨到天黑,吵的脑仁都疼了,那老婆婆骂人的声音还那么洪亮,施南絮只能先回去。
回到家,徐悦荣拉着徐悦静的手流泪,见到施南絮回来,赶紧擦干脸上的泪水,哑着嗓子问道:“二嫂,那个老泼妇没答应?”
施南絮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一脸疲惫的坐在床边,看着依旧紧闭双眼的徐悦静,轻声问道:“还是吃不下任何东西吗?”
徐悦荣刚擦掉的眼泪又冒了出来,哽咽的点点头,她按照她二嫂说的一直在她大姐耳边说话,但是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一下午徐悦荣看了好几次鼻息,生把她大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我去做饭,你先歇会儿吧,”施南絮起身去外面厨房,刚出门口就看到了苏子墨正在锅台边忙活着,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向施南絮,抿紧嘴唇说道:“小姑,晚饭马上就好了,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青菜炒蘑菇,等会儿,你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