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单明了的四个字,宛如利剑,刺的她痛彻心扉,也第无数次打碎她的期望。
殷皎皎见顾雪芝不语,心知问对了路,便又道:“顾雪芝,你答不上来是吗?不如我替你答。”
“……”
“萧元驰从来只把你当妹妹,他一直包容你看的是你父亲顾将军的面子,除此之外,他对你从未有半分男女之情,是你,总做些似是而非之事,令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你们已有了什么,但说白了,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
“不是!”顾雪芝忽地大声打断,“只有你是一厢情愿,我与七哥是两情相好!”
“哦?”殷皎皎眯眼,“若你们当真两情相好,你何以不敢告诉他,孙将军是怎么死的?”
顾雪芝猛地的一颤,旁边的拢翠赶紧上前扶住,并喝道:“你胡说什么呢!”
“是我胡说吗?”殷皎皎紧盯着她,“只消问一问凉州有些眼力的老人,便知晓你在凉州这半年的孙夫人做的到底如何,他那场仗打的古怪,死的也蹊跷,你平平安安回了东都,靠着宫里人的怜惜,大大方方进了秦王府,孙将军死这一场,除了沈大人以外最得利的可不就是你。”
顾雪芝狠狠的盯着她,仿佛想将她戳个洞,半晌,她勾起唇角。
“你在套我的话。”
“……若你心中无鬼,我能套出什么。”
顾雪芝推开拢翠,放松身体:“你还没死心,还想着有机会见到七哥告我一状,是吗?”
“他只是去打仗又不是一去不回,只要不死,我总能再见他。”殷皎皎刻意顿了顿,“还是说,你觉得他回不来了,得像孙仲游一般死在沙场。”
“闭嘴!”
拢翠打断,她感觉殷皎皎不简单,她似乎已经有办法扯动县主的情绪,这很危险。
“县主,还废话什么,拖下去叫她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动了刑,她自然老实了。”
顾雪芝胸口起伏,面色铁青,俨然是气得不轻,但神志还是被拢翠拉了回来。
她道:“对,我和她废什么话,该说的都说尽了,接下来便让她好好尝尝报应的滋味。”
拢翠点头道:“没错,县主,我这就去叫人。”
“等等!”殷皎皎赶忙道,“顾雪芝,你敢动我,萧元驰一定不放过你,我与他早就冰释前嫌,他出征前还与我说……”
她刻意拉长声音,做出挤眉弄眼的姿态。
“说……要我等他回来,好好与我做一对恩爱夫妻。”
顾雪芝只觉脑中嗡一声。
“我不信!”
别说,殷皎皎自己也不信,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强撑。
“顾雪芝,其实你一直不了解你七哥,我们之间也不像你以为的那般不好,就不说离开东都之后的事,便说以前……”
殷皎皎绞尽脑汁想以前,想不出什么萧元驰不嫌弃她的情形,登时有些沮丧,但话已至此,她还是吸了口气。
“你可记得赐婚后的某一日,王爷宴请回东都述职的将士,那日你也在席做陪客,你不知道的是,那日我也在。”
“你在何处?”
“我扮作舞姬给你伴舞又扮作婢女,为王爷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