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现在不同,现在是在战场。”哥舒昭觉双眸微眯,“若是她的行径涉嫌国之大局,萧元驰也保她不住。”
殷皎皎冷笑了一声,丝毫不为所动。
“你可真天真,萧元驰若是觉得保她不住,便会以身相代,战功赫赫的秦王有许多功绩,足以抵消顾雪芝的罪恶,他对她就是如此真心,所以我才说,你是在舍近求远,费心思拉拢我没用的,我对萧元驰没有价值,绑了顾雪芝去要挟萧元驰才是上策。”
“你如此说。”哥舒昭觉皱眉打量她,“难不成是对萧元驰死心了?”
殷皎皎一噎:“这不关你的事吧。”
“说不定……关我的事。”哥舒昭觉勾起嘴角,“还记得上回驿馆,我让你关注的那个蒙面人吗?”
“记得。”
“现在你知道他是谁了吗?”
殷皎皎思忖片刻道:“不知,我打听过,没什么结果,我不得萧元驰信任,他什么也不会告诉我。”
“他什么也没说?”
哥舒昭觉难得诧异,殷皎皎瞧出不是装的。
“我都说了,我对他没那么重要,他很少和我说正事。”
哥舒昭觉默了片刻,忽地轻呵:“殷皎皎,你真不了解男人。”
“?”
“也罢,去了便知。”
他说着再次伸出手,示意她登车。
殷皎皎却是退了一步,随即,拔出腰间匕首架在胸前,是绝对的拒绝和防备。
哥舒昭觉脸一沉:“你做什么?”
“哥舒小王爷,你从方才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有用的话,我设计从大营中出来又与你来到此地,不是为了和你聊天,更不是图你救我,而是想要知道,你邀我合作的原因。”
“我一时好心,这不是原因?”
“当然不是,你不是菩萨下凡,还是萧元驰的死敌,你不找顾雪芝专找我,说白了定是觉得我更能帮你,但我始终不知哪里能帮到你,如此合作太过危险,倒不如算了。”
哥舒昭觉哈一声笑了。
“行到此处你说算了?这可由不得你。”他缓步上前,“还是说你觉得你一个弱智女流只用区区一把短刀,便能挡下我?”
殷皎皎微微一笑,将短刀刀尖猛地向内一转,哥舒昭觉的笑立时僵住。
那刀尖正抵在殷皎皎自己的喉咙上,她不知轻重,更不知那短刀锋利,刀尖抵在皮肤上,扎出一个小窝,随时可能扎破。
“你拿自己的命要挟我?”
“虽不知原因,但堂堂谛戎二皇子,战场不去,家乡不回,只在这边镇围着我转,想来我定是个极重要的棋子,骤然失却,想必,对您来讲是个颇大的损失,所以,我应该有威胁的本钱。”
哥舒昭觉浑身的浪荡劲终于散了个干净,他面皮绷紧,冷笑道:“秦王妃,为了自己痛快,你连钟情过的夫君都说抛弃就抛弃,更是不惜和贪官污吏配合,令他死在战场,如此爱惜自己,真有胆子抹脖子?”
殷皎皎握紧了刀柄。
“再者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死在此处,毫无价值,只会给宁远县主让出王妃的位置,你咽的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