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皎皎,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什、什么?”
“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自我感动!”
“萧元驰!”
殷皎皎怒吼道。
萧元驰却比她更大声:“萧元驰三个字不是你的免死金牌!殷皎皎,我明明白白问你一句,这些时日,为何要躲我又为何怕我,你的装傻充愣到底要掩盖什么?与沈如松又当真只谈了旧宅命案之事再无其他?”
这一连串的质问直接将殷皎皎所有的装腔作势问没了,她后颈窜起一股寒气,他发现了?发现什么了?发现多少了?不对,他肯定没发现,不然不会这样问。
殷皎皎眨着眼,尽量压住恐惧道:“躲你怕你皆是因你心中无我,我不想讨嫌,惹你更讨厌,至于沈大人,我说了。”
她吸了气,“再无其他。”
闻言,萧元驰骤然失笑,像是无奈又像是气急。
“好,很好。”他朗声笑,“既然王妃那么想做我的犯人,便如你所愿。”
殷皎皎一怔,下一刻,萧元驰道:“正清,回大营!”
言罢,他直接将她扔进了轿厢,殷皎皎扑倒在地毯上,刚抬起头便见一副锁铐,寒铁森森,男人跨进轿厢半蹲下来注视她,满目冰凉。
“是你自己拷上还是我帮你。”
殷皎皎瞳仁一缩,惊道:“萧元驰,你……你当真?”
“看来还得是我来。”
萧元驰二话不说抓起她的腕子将人提了起来,殷皎皎剧烈的挣扎起来。
“我没罪,你凭什么!”
萧元驰无视她的挣扎,熟练的将那锁铐扣在了她的腕子上,殷皎皎双手被困,只得拿脚踹,小小的轿厢里,车马又在奔驰,她一脚踹歪也不停,立刻又踹出一脚,奈何锁铐连根两指粗的铁链,萧元驰攥在手里,轻轻一拉便让她失了平衡,他干脆利落接过,死死扣住那纤细的腰肢,叫她再挣动不能。
“凭王妃自己的要求,怎么,敢说不敢认?”
殷皎皎怒目圆睁:“城北大营我都不能进,西郊大营就可以了吗?凉州都督,你要知法犯法还是徇私枉法?!”
萧元驰狞笑,猛地一紧那锁链,两人瞬间唇齿相对,殷皎皎甚至能在他的瞳仁看见自己的影子,如此近的距离,男人身上勃发的怒气好似一团烈焰。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
白皙的面皮下是青筋鼓起,是唇角冷冽的弧度。
“私会家眷确实不可,但提审犯人就没问题了。”
“你!”
殷皎皎辩不出一句,她以为他最是遵守军规,以身作则,不曾想,他可以耍无赖。
她不明白萧元驰究竟在气什么,方才的回答究竟哪里出了岔子。
难不成,他知道沈如松对她说什么?不可能,他若知道,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或者,他真的是在瓮中捉鳖?
那他捉到了,该欢喜不是吗?
所以这也不对。
沈如松的计划明显跟即将到来的战事有关,萧元驰若是早知他们的计划,那就该早做行动,而不是旁敲侧击的试探。
殷皎皎眼珠转来转去,一时想不出所以然。
萧元驰瞧着,道:“还有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