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医利用感应无人机纵向封出的这道长白烟,在极大程度上干扰了哈夫克士兵们本就十分有限的观察区域。
对于哈夫克士兵们来说,目触所及之处,都是雾蒙蒙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当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甚至,他们分不清身边人到底是敌是友,只能通过大声呼喊来确认彼此目前的情况。
“谁!给我出来!呃啊——”
“视野好差!呜额——”
“完了!找不到他们的位置!嘶啊!”
“到底在哪?有种出来啊!噗呃——”
没过多久,原本此起彼伏的警告以及叫喊声渐渐沉寂下来。
待烟雾散尽后,大厅中央就只剩下了一名哈夫克士兵。
这名年轻的安保步兵,紧张兮兮的握着手中的m16a4突击步枪,打量着迷蒙烟雾散去后眼前的场景。
片刻之后,他看到了此生最难忘的、也可以说是最绝望的恐怖场面。
刚才还和自己一同建立临时防线的几位前辈和同僚,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大厅各处。
虽然,他们死状各异,但死法却是出奇的一致。
都是死于冷兵器割裂伤。
这些致命伤口,有的在喉咙,有的在心脏,还有的在后背处。
甚至,还有一位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颅骨被一支还冒着蓝色闪电的箭矢贯穿,死不瞑目的望向天空。
极致的恐惧,已经填满了这名安保步兵的心脏。
本来,他应聘成为哈夫克集团的雇佣士兵,只是为了多挣点钱,最大的梦想也就是得到一件优秀雇员奖杯。
因为凭借着总部发放的优秀雇员奖杯,每个月会额外有30万哈夫币的奖金。
可现在,第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拿到手,就遇到如此恐怖、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实在是太倒霉。
同僚和前辈们已经尽皆毙命,而更令他感觉到中枢神经快要到达崩溃边缘的是——中控楼大厅内部还是静悄悄的,就像刚才那道长烟出现前一般安静,安静到让人心里发怵。
冷汗,已经浸湿了他所穿戴的制式防弹背心(三级)。
无措而又凌乱的为肺部补充着空气,这名士兵把视线移到了已经阵亡的安保步兵小队长身上。
在小队长的胸挂上面,有着可以直接联络到安全总监德穆兰女士那里的高效对讲机。
只要能把遇敌的情况报告给德穆兰女士,她就一定会派遣支援部队来中控楼的!
对!一定会的!
这么想着,最后幸存的这名哈夫克士兵扔掉了手中的m16a4突击步枪,连滚带爬的跪倒在小队长尸体旁,伸手取下胸挂上的高效对讲机,准备打开通讯频段汇报情况。
但,还没等手忙脚乱的他调试好频段,背后就响起了一道冷漠的女声:“不要挣扎了,纯属浪费时间。”
手持对讲机的哈夫克士兵心中一惊,本能的回过头去。
当然,迎接他的不会是心心念念的支援。
而是露娜手中那把冰冷的黑鹰匕首。
随着最后这名哈夫克士兵捂着鲜血喷涌而出的脖子倒在地上,整栋中控楼宣告肃清。
露娜收起刀刃上还沾有血液的黑鹰匕首,看向蹲伏在另一边的麦晓雯道:“知道心软的后果了吗?如果再晚个几秒钟的话,我们就会提前暴露行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