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他拿过去奴家接待过他的事,威胁奴家,奴家满心都是您,生怕您得知此事会因此疏远奴家,嫌弃奴家,才……才不得不听他的话。”
陆鹤轩没想到妙燕居然这般污蔑自己,气得呼吸促急,双目赤红。
“胡说,我何时何地威胁过她!我陆鹤轩在潞州本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出去打听打听我何时做过强人所难的事?明明是她故意主动勾引……”
可妙燕身上赫然还绑着他亲手系上的麻绳,令他的话大打折扣,没几个人愿意相信。
陆彦之暗骂陆鹤轩这个无耻老东西,连忙抬手帮她将麻绳解开。
妙燕哭得梨花带雨,眼含怨愤地望了眼陆鹤轩,又缓缓捋起袖子,将胳膊上的各种淤伤与伤疤显露出来。
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令陆彦之瞳孔骤缩。
“每次奴家不顺从,二爷他就会动手殴打奴家,用各种利器划伤奴家,奴家被折磨得实在生不如死……又生怕二公子发现,夜间都不敢在您面前点灯……”
陆彦之这才回忆起来,确实近日里妙燕夜间都会故意熄灯,谁承想居然背后居然是这种原因。
围观的客人没想到陆鹤轩不仅爱玩女人,居然还这般兽禽不如。
陆彦之怒火中烧瞪着陆鹤轩,手指攥成拳头咔咔作响。
但陆鹤轩此时比他更生气,嘴唇气得止不住轻抖,手指颤颤指着她,“你,你简直颠倒黑白,我连你的人都还没碰过,何时动过你一根手指头!?”
眼见妙燕又要脱下外衫,将自己的后背斑斑伤痕露出来。
陆鹤轩终于明白过来,她显然是早就设计好了一切,势必要将黑锅扣在他脑袋上。
“你这个贱人还敢再胡说污蔑我?!”
陆鹤轩胸中怒气瞬间上涌,不管不顾冲过去,狠狠踹了她的一脚。
妙燕惨叫一声,摔倒在地,疼得脸色惨白,看着连动都动不了。
眼见陆鹤轩还想再动手,陆彦之再也忍耐不住。
也不管这人是他的生身父亲,抬脚一脚将他重重踹翻在地,。
双目赤红,骑在他身上,拳头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招呼,使尽全身力气,发泄胸中怒火。
“逆子……啊,我是你老子……”
“你算什么老子,你配做老子吗?你连个畜生都不如!”
打得陆鹤轩哀嚎惨叫不断。
子打父的一场闹剧就在众人面前上演。
后来不知是哪个好事者居然叫来了官府的人,将酒楼内闹事斗殴的陆家父子抓上了公堂。
一场公堂审问后,陆家父亲绿儿子,儿子当众殴打父亲的丑事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迅速传遍了潞州城,成了满城人的笑柄和谈资。
陆府的不堪事迹又添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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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星罗苑表面看起来与往日一般无二。
但隐蔽暗处都藏满了暗卫,进入正屋的任何人和物都要经过桃儿和春荷她们的亲自检验。
偌大的星罗苑气氛紧张,被保护得如同铁桶一般。
而此时府内老夫人养病,大房氏一心求佛照顾儿子,小房氏在为陆鹤轩父子决裂的事闹得焦头烂额,一时无人注意到星罗苑的异样。
“公子,药铺查出问题来了。”
赵怀渊坐在床榻边,垂眸望着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气息虚弱至极的尹罗罗,暂且按下心里的担忧,专注听长乐的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