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秦野就在旁边看着,简直是如芒刺背,恨不得会个隐身术。
之前,夏时锦便察觉萧泽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可他多少还是理性克制的。
但此次出冷宫后,感觉萧泽是一点都不端着了。
也不知他在梦里到底还看到了什么?
夏时锦不好惹怒萧泽,只能软着性子哄他。
“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妾,臣妾当然会守着皇上,长长久久。”
久到把他熬死,扶新帝登基,然后退休当太后。
“皇上,入秋了,天气有点冷,臣妾想回去了。”
搂得极紧的手臂终于松开,萧泽回了声“好”,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转身往回走。
夏时锦的手指自然伸展,并未回握。
而余光里,秦野与那几名禁卫军自动向两侧退去,为他二人让出一条路来。
夏时锦微微侧眸,看向秦野。
秦野此时也冷冷掀起眼睑看她。
目光交错,他漆黑冷幽的瞳孔里没有半点波涛,平静得好像两滩死水,先是盯着她瞧,随后又落在她与萧泽握在一起的手上。
夏时锦心虚又愧疚地收回视线,顶着那道幽冷的目光,从秦野身前走过。
天色渐暗,宫灯和殿内的烛火悉数亮起。
回到千禧宫,萧泽并无要走的意思。
夏时锦不想侍寝,便开始琢磨法子。
没多久,她又做了个东南西北,凑到萧泽身前笑道:“听闻皇上因政务繁忙,已经好久未曾宠幸宫中的姐妹,今夜,不如皇上翻翻牌子?”
夏时锦将东南西北伸向萧泽:“皇上选哪个方向,多少下?”
萧泽放下手中书卷,百无聊赖地觑了眼曾经玩过的小把戏,将套在夏时锦四指上的东南西北取下,单手攥成一团,极有准头地扔到茶炉里。
随即看着夏时锦笑道:“你回千禧宫第一晚,朕自当要宿在此处。”
夏时锦皮笑肉不笑地婉拒。
“臣妾一个人睡惯了,这睡觉习惯养得不太好,夜里打呼噜磨牙,怕是会影响到皇上休息。”
萧泽不再说话,冷着脸,锋锐的眸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似在说:今晚在此睡定了。
“......”
夏时锦终是败下阵来。
她若是想当这个皇后,侍寝一事,早晚都逃不掉。
可她真不想碰萧泽这根烂黄瓜,又没有现代的tt,她怕得妇科病。
今夜怎么都好糊弄过去,明日必须得想想法子。
“阿锦先洗,还是......一起洗?”
萧泽忽然笑问,神色促狭。
夏时锦冷下脸来。
“臣妾可没忘记是因何事进了冷宫,皇上是九鼎至尊,还是皇上先洗吧。”
萧泽一去浴室,夏时锦就闹心地在殿内走来走去。
“长留,怎么办啊?”她低声问。
长留看了眼通往浴室的那扇门,确定九思公公和萧泽不会突然出现,一脸无奈压着声音蛐蛐。
“无解,实在不行就睡吧。”
“反正这身体......以前......”长留顿了顿,将夏时锦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又道:“也不是没被皇上睡过,两眼一闭,你想着秦统领便是。”
夏时锦双手护在胸前,苦着脸摇头。
“以前是以前,现在这身体是我的,不一样。”
长留继续给她做心理建设。
“可谁让你要给人家当皇后呢,那也不能白嫖啊,总得付出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