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衔月 作品

18. 后山奇遇,令人心惊

    “那是自然,一来,太阴神女不会当着众人杀一个年轻的孩子来夺族长之位,以免在三界落个不仁的名声。
 




    二来,天帝和诸位仙界祖师都在,也断然不会允许擂台之上闹出人命来。你现下可懂了?”
 




    看着身边的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陆伯都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这只怕水的小狐狸跟了自己这样多年,几乎是刚在仙界学堂学了几招以后,就充当自己的“保镖”了。
 




    从小时候头上扎一对对称的圆圆发髻,人还没有桌子高的时候,就敢在学堂里有人挑衅自己时,冲上去推对方的胸膛咬对方的胳膊,怎么挨打都不肯松手。
 




    再到如今长大,出落成了三界有名的美人,那声同少时一样的伯都哥哥,虽然已经没了小时候的无邪,却多了几分少女的娇羞,藏了些情动的怯意,叫人听着,心里更多了不少的欢喜。
 




    明白过来事情背后原委的家伙看来是真的饿了,听完这些就一直埋头吃着手里的饼。见他盯着自己看,便掰下一大块饼塞进了他的手里,笑嘻嘻地点点头示意他赶紧吃。
 




    两人守着火堆烤干了衣服,吃完了饼,挨在一起坐着守在湖边一起看到了第二天的日出。这怨湖虽然偏僻,四周也没什么特别的景致,但在红彤彤的朝阳映照下,还是有一种蓬勃的生机。
 




    等到那一轮圆圆的红日从水面跳出去直奔着天空而去,埋头收拾东西的孟望舒手里忽然被塞进了昨夜她丢进洞里的麒麟甲,有些诧异的人刚要拒绝,对方却抢先一步开了口:
 




    “这好东西我已经用过了,现在应该物归原主才是。
 




    麒麟甲翻遍三界也只有这一件,你带回去收好,我下次再管你借,它在青丘的库房里,你能随时取用,比在我手里,更让我安心。”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下次他再有危险,大不了自己再来跑一趟,两人还能多见几面,想到这儿心里甜滋滋的人笑着点了点头,背上包袱就准备出发。
 




    然而这时候,站在身后的人却并没有直接离开的意思,他转过身对着后方一处黑压压的小山,紧紧地皱着眉。察觉到动静的人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心上人的前面伸出手闭上了眼。
 




    许是昨夜担心过了头,她竟到这一刻才发现,不远处的那座山笼罩着那样浓重的一片死气,只是令人感觉异样的是,那片毫无生机的树林里,有一股极为狠戾的妖气盘踞其中,仔细感知一番才能发现,这股妖气和昨夜被降服封印的怨龙并无几分关系,不止一点水汽也无,还带着一股经年腐坏的气息,叫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
 




    “那树林里……是什么东西?这地方人烟罕至,能杀了那么多活物的,除了怨龙还能是什么?”
 




    听见自己的疑惑,身后的年轻神君似乎也无法立刻解开疑惑,他沉吟再三,才看着面前黑压压的树林,低声道:
 




    “你可愿随我去看看?我前两日来的时候,就发现那林子里有许多松鼠兔子的尸体,每一具都是被开膛破肚死状惨烈地堆在一个大坑里。
 




    但是当时收服怨龙拿法器才是最要紧的事,我便没有细细去查看,我只记得,我快下山的时候,身后跑过去一个影子,瞧那身量大小,倒像是个b半大的孩子。”
 




    孩子?这四周有了怨龙,庄稼都没长一根,到处都是荒废已久杂草丛生的田地和空屋。连个活人都没有,谁好日子过腻了会跑在这荒郊野外来生孩子?
 




    满腹狐疑的人听了这话,一边跟着心上人往山上走一边在心里打鼓。她不认为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会是他说的半大孩子,但是不管是什么,能在怨龙手里活到现在的,绝非是个好对付的。
 




    想到这儿,她连忙快步向前拉住了对方的手,在他温热的掌心里轻轻地挠了挠,歪头甜笑道:
 




    “你拉着我嘛,我害怕。”
 




    没有拒绝她的人反握住那只白白嫩嫩的小手,笑着点点头就紧紧拉着身后的人接着朝山上走去。果然一进树林,那死气就愈发浓重起来,挨着几处矮矮的灌木丛有几个挖得乱七八糟的大坑,里面的鸟兽尸体在里面堆积如山,扑面而来的腐臭味熏得人头昏脑胀,连眼睛鼻子都有些微微的酸胀。
 




    两人穿过了那几个大坑,在鬼打墙一样的树林里弯弯绕绕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看见了一个山洞。洞口有几堆已经熄灭的柴火,还有一扇用树枝绑起来的简易木门,看来这儿就是那股妖气的藏身之地了。
 




    走了许久已有些疲累的人越过了身前的神君,率先抬手推开了门,随着木门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站在洞口的人眼睛也忽然瞪得滚圆,门里还真是个孩子,而且同陆伯都说的一样,是个半大不小得孩子。
 




    洞里的人正守着一个简陋的小床坐着,见到找过来的两人似乎有些惊讶,但却并不害怕,只睁着眼怯生生的看着他们。说他靠着到东西是床,好像又不准确,那不过是用几块石头拼成长方形上面搭着木板的简易台子罢了,可说它不是床,上面却又铺着一张半旧不新用兽皮拼起来的褥子,靠里的一头上还整整齐齐摆着两个小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