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魏宁之死

    但这招用得次数多了些,秦源已经不复一开始那般慌。他目光一错不错地温柔仰望着女王,右手穿过她的发丝去寻她的指尖。
 




    轻触、摩挲、描摹,再十指交缠。
 




    他眼底的柔情快要将娜亚溺晕,只得偏过眼不看他。可他的指尖却始终缓缓动着,不教她能有片刻清醒。
 




    “我与宁娘子不过数面之缘,也只知她与瑞阳算得上相熟,自然得以她表兄身份介绍自己。这个答案,王上可还满意?”
 




    不安分,他的左手愈发不安分。抚着她的发丝便罢了,还不知足地覆在了她的腿上,依旧轻拢慢捻着。
 




    “满意满意。”她按住他作乱的手指,却又被反包住柔荑,这一回,双手都被他制住了。
 




    “王上明明没放在心上,何故多此一问?”
 




    娜亚试图挣扎,却被牢牢地收住了双手。她不急反笑,冲着他挑了挑眉,随即全身用力往下一压。
 




    因着她坐着的位置太过刚好,秦源不由得闷痛哼出声,手中的力道也不禁松了。
 




    “自然是想问便问了。你忘了咱们初回相见的场景了,你戴着镣铐却还想制住我,挨了我一巴掌,怎么学不会这个教训呢。”她轻而易举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在他的面庞自上而下地抚摸着。
 




    良久,他面上的红晕才散了些,略带些哑意道:“好日子过得多了,忘了。”
 




    片刻之中他的变化,娜亚最能感受得到,只是得意地盯着他,随意地挪了挪位置。
 




    便能瞧见他面上绯红再现,牙关咬紧地道:“那物用完了,今日别来招我。”
 




    “放肆,怎么和我说话呢!”她捏住他的下巴,学着他先前那般,缓缓碾磨着,放言道:“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自然是我想如何便如何。”
 




    “那便如王上所愿,臣今夜一切皆听君命。”
 




    不过秦源食言了,至少在王上命他停的时候,从未停下。
 




    “秦源!”娜亚忽然觉着只有两个字的名字不好,唤他全名的时候也没什么威慑之感。但现在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也只有他的名字能一次性说完了。
 




    “我在。”他半扶半制住她的腰身,笑意满满地答道。
 




    可惜她再无力气说些什么,只得怒瞪他一眼。
 




    不时扬起的秀发散落在了秦源的胸膛上,格外酥痒,他只好护住她的同时起了身,教王上惊呼一声双臂绕在了他的肩头,二人靠得紧密难分。
 




    就在娜亚庆幸总算得以安寝,不由得露出如释负重的微笑时,却发现他只是替自己挽好了散乱的秀发,新的征程又一次开始。
 




    “到底是…惩处你……还是惩处我自己……”她靠在他的肩头,有苦说不出。
 




    一夜难眠。
 




    次日,原本应晨起的女王殿下,实在爬不起身。浑身的痕迹难掩,喉咙也隐隐嘶哑。
 




    当然,她也没让秦源太好过。他背上不知多少条的抓痕,全部来自她秀美纤长的十指。到最后,连面上都有几道白痕。她下手还是很有条理,打人不伤脸。
 




    否则,他得再来几个回合。
 




    实在是他今夜太过过分,后面数日都没能进王上寝宫半步。每每兰笛用好奇探究的目光看着他,秦源自个儿也不大好意思,只得自己退下了。
 




    直到罗格大军从提莫凯旋而归,他才在城墙上遥遥望见了庄严郑重的女王殿下。
 




    那一刻,她仿佛是女神在人间的化身,接受着所有人的崇敬与礼拜。
 




    自然也包括他,隐于茫茫人海之中,觊觎并得到了众人仰望的王上。
 




    嘉奖过几位在战时表现突出的小将后,大军便回了周家军的军营,而北部联军则继续赶路。
 




    秦源听见了些许疑问,有人议论为何几位大将没有赏赐,旁边的人猜测或许过段时日再论功行赏。
 




    而他则明白,魏平怕是要被重罚了。
 




    不光暗中与谢公子来往,还隐瞒了托克洛便是延叔的真相,桩桩件件都犯了为王者的忌讳。
 




    但好在他是为了解决曼丽花之事才假意合作,对托克洛多有照顾,此次提莫大胜也功不可没。凭他与娜亚多年的交情,惩处应当也不会太过难捱。
 




    “祝你好运。”秦源眺望着正当天时的日头,不由得眯上了眼——夏日已至,娜亚的生辰也不远了。
 




    卸下繁重的朝服梳洗完,女王才觉着自己活了过来。这般热的天气,还得顶着厚重的妆容与层层叠叠的衣服,面上一直笑容不断,可心底已经骂了不知多少通了。
 




    正当她预备歇个午晌之时,兰笛前来禀报:“魏将军与赵淼娘子求见,已在外头候着了。”
 




    娜亚抬了抬眼,笑道:“我还没传他,倒是巴巴地来了。也好,看他魏平这回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