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秋往 作品

38. 木清辞受伤

    木清辞昨晚陪了阿福许久才催促它离开,阿福本不愿走,她口头承诺了以后它来这里都能见到她,它才回去。


    许是阿福当真把它的福气带来给她了吧,木清辞后半夜睡的格外安稳。


    第二日木清辞是被云锦和月落的交谈声吵醒的。


    她睡眠质量不好,平日若是她没醒,云锦她们也不会叫她。


    木清辞听到了什么“太师府”“莫要让公主知道”几个词,她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扯过衣服坡上便推开门走出去。


    屋外,月落正拿着一个鸡蛋给云锦滚脸。


    见木清辞走出来,云锦忙将脸上的面纱扯上去,“公主,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们一声。”


    木清辞脸色不太好,她盯着云锦的脸,冷声道:“面纱取了。”


    “公主,奴婢没事,就不小心摔了一跤。”


    木清辞眼神一凌,转身往屋里走,“你们二人跟我进来。”


    云锦和月落对视一眼,战战兢兢的跟在木清辞身后进了屋。


    木清辞走到桌前坐下,语气不容置喙,“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云锦瞧着她真的生气了,只好动手将面纱取下,在此过程中,她还用余光瞥了外面一眼,见无人靠近,她这才改口,“姑娘,我真的无事。”


    云锦的左脸十分红肿,一看便知是被人打了。


    木清辞眉头紧蹙,心里蹿起一股无名火,“怎会回事?”


    云锦极少见她生气,如今也不敢再隐瞒,“前些天我听姑娘说想吃城东的那家包子,我今早就想着起早些去给你买,遇到了太师府的小姐,她非说我挡她路了,就让婢女打了我一巴掌。”


    “太师府小姐?”木清辞想了想,除了陆嘉,太师府还有好几位小姐,“年纪多大了?”


    “瞧着应有十六左右。”


    木清辞勾唇一笑,正欲开口,却又不由得感叹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她朝外面喊了一声,“李铭。”


    木翎泽走的时候留了一个贴身侍卫给木清辞,虽然这人本就是她的人。


    听到她的声音,李铭很快就进来,若是周济琛在场,定能认出来此人就是那日在张记酒馆见到的剑客。


    李铭对着她拱手道:“公主有何吩咐?”


    “出去打探一下,太师府四小姐如今在何处?”


    “是。”


    “姑娘……”云锦才开口就被木清辞打断,


    “我什么时候教你受了委屈要忍气吞声了?”


    “……”


    一个时辰后,李铭回来了,还带来了陆府四小姐在哪的消息。


    木清辞听后浩浩荡荡的带着禁军找去了。


    这位陆府四小姐陆颖是太师府二房的女儿,与七公主秦澜关系很好,今日对云锦出手想来也是欲为秦澜出口气。


    木清辞到的时候,陆颖正在银楼挑选首饰,瞧见这阵仗,她也有些懵,直到木清辞到她跟前了她才福身行礼,“永宁公主。”


    木清辞没应,偏头看向云锦,“是谁?”


    云锦一开始还想着木清辞才回来没多久别给她惹是生非,如今倒是完全没有顾虑,指着陆颖左边的丫鬟,“她。”


    木清辞抬了抬下巴,“打回去。”


    木清辞都发话了,云锦也没有再犹豫,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那名婢女脸上,她正欲退后,只听木清辞又道,“我跟你说过什么?”


    被人欺负了千万不能忍,一定要加倍还回去。


    云锦又在她另一边脸上扇了一巴掌,感觉不解气,又连着打了两巴掌。


    这才舒服。


    陆颖自小就被娇惯坏了,再加上本就对木清辞心生怨恨,此番态度也强硬了起来,“公主为何无故打我婢女?”


    木清辞回视她,“本宫也想问四小姐为何打我的人?”


    “她挡到本小姐了,还拒不道歉,打她怎么了,这等无理的婢女在公主身边恐也照顾不好公主,我这是在帮公主管教下人。”


    木清辞噗嗤一声笑出来,“四小姐的意思是,本宫还得感谢你了?”


    陆颖傲慢道:“这倒不用,公主与我婢女道歉就行。”


    跟着木清辞前来的禁军校尉疯狂的给陆颖使眼色,可惜陆颖没瞧见。


    木清辞自顾自笑了几声,“四小姐,你这婢女今日穿的衣服与本宫同色,本宫很不喜欢。”


    陆颖显然是被她这番无理的言论给气笑了,“这颜色难道只许你一人穿不成?”


    “那条路难道规定只许四小姐一人走不成?”


    “你……”


    此地闹出的动静引来不少围观之人,陆颖在黎安城中跋扈惯了,如今遇到一个比她更为嚣张蛮横之人,众人也比较好奇这场争端究竟会是谁取得上风。


    木清辞的眼神扫了一圈围观的人,忽而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本宫知晓四小姐是想为七公主出气,可没办法,只要本宫不松口,我与昭国公的婚约就不会解除,七公主她注定只能爱而不得。”


    陆颖个子比木清辞稍矮了一些,听闻此话,她抬眼怒瞪着木清辞。


    木清辞坊目的就是故意激怒她,也不管她什么反应,慢悠悠地说着,“听闻四小姐前些日子方才与睿王世子订了婚,恰好我院中有一位婢女对世子钦慕已久,你说我要不要成全她呢?四小姐不妨猜猜,本宫送过去的人,世子他敢拒绝吗?”


    “你敢?”陆颖气的身体有些发抖。


    “本宫有何不敢,四小姐不知,我那婢女肤如凝脂,圆润丰腴,长得跟个天仙似的,”木清辞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下陆颖,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陆颖的胸前,嫌弃地摇摇头,“有了她的对比,不知道世子爷可还会喜欢四小姐。”


    陆颖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这等气,她满目通红,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银簪,死死地盯着木清辞。


    木清辞挑衅般的挑了一下眉,“四小姐可知,你这般姿色,与本宫做婢女,都还不够……格。”


    “啊……我要杀了你。”


    陆颖从未被这番羞辱过,一开始还在极力忍耐,可听到木清辞嘲讽她不如一个婢女,她彻底爆发了,也顾不得此人是何身份,拿着手中的簪子就往她肩上扎去。


    木清辞身后的李铭见状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朝着陆颖的腹部用力踹了一脚。


    习武之人力气本就大,这一脚竟直接给陆颖踹飞到身后摆放耳饰的架子上,连人带架子一同倒地,陆颖嘴里也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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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清辞这一出没有知会任何人,云锦和月落也是慌忙的上前扶着她,两人却见木清辞在这混乱的空隙中,手握住簪子往身体里送了几分。


    木清辞没有管二人眼里的疑惑和不解,眼神反而是落到陆颖身上,见她此刻狼狈不堪,心里也爽快极了,瞬间觉得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疼。


    *


    围观之人众多,太师府四小姐刺伤北离公主一事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


    禁军校尉将此事一五一十的与宣宁帝说了,宣宁帝在紫宸殿砸了好几个杯子。


    北离使团刚走不久,人现在还没出南靖呢,北离公主就被刺伤,这事要传到北离去,北离国君会作何感想。


    宣宁帝气极,先是让皇后带着太医前去探望,后又将太师叫进宫责骂了一番。


    木清辞与沈榭毕竟有婚约在身,她受伤了,许婉理应去探望,她想着沈桑宁如今身子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想让她出去转转,就叫上她一起。


    一时之间,这公主府竟也热闹起来。


    瞧见许婉和沈桑宁时,即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木清辞心绪都多少有些浮动。


    太医检查过木清辞的伤势,同皇后禀报,“启禀娘娘,永宁公主的伤口有些深,若是反复拉扯导致伤口反复,极易留疤,这些日子还是静养,少活动为好。”


    皇后挥了挥手,一脸歉疚的看着木清辞,“公主,陆颖是本宫侄女,是本宫管教无方,才让她冲撞到你,还望公主莫怪,本宫上月得了一支上好的参,已让人送到公主府,公主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与本宫开口。”


    木清辞撇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哪敢与四小姐一般计较。”


    “……”皇后面上也有些尴尬。


    木清辞:“本也只是口角之争,谁曾想四小姐竟突然对我动手,马上就是娘娘生辰了,如今我这受伤了……”


    你也不瞧瞧自己说了什么。


    皇后忙道:“生辰事小,哪年不能过,左右公主日后也是要同昭国公成亲的,来年也有机会,你如今便好生歇着,不用忧虑此事。”


    “当真?”木清辞面露疑惑,继而又补充道,“若是如此,应没有人送信回北离,与我父皇告状,说我不懂规矩吧。”


    此话一出,皇后似才明白她的顾虑原是在此,便也笑着宽慰道:“公主在南靖受伤,本宫与皇上还盼着公主莫要见怪,又怎会在意这些。”


    木清辞这才释然一笑,随后又将目光落在皇后身后的许婉和沈桑宁身上,“我听说前些日子沈小姐病重,是一位民间女医治好的,我这伤在肩处,今日是情急,但总归是不好叫男子瞧见的,不知沈小姐可否替我引荐一下那名女医?”


    沈桑宁与许婉对视一眼,在收到皇后默许的目光后,这才道:“公主有意,我自是不敢推却,待会儿回去之后便会着人去请思佳大夫。”


    木清辞对她扬起一笑,“那便多谢沈小姐了。”


    “怎敢担公主一谢。”


    几人又与木清辞说了一会儿话,嘱咐她好生歇息养伤后便离开了。


    沈桑宁走时回头瞧了木清辞好几眼,今日晨间她在阿福身上闻到一股香味,那股香味与木清辞房里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