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上前搀扶着皇后,并一同朝着内殿走去,一边走着,剪秋一边压低声音说道:“今日之事娘娘并不知情,左右皇上也怪不着娘娘,依奴婢浅见,娘娘不妨借着这次机会好好严查一番,说不定能够顺藤摸瓜,兴许能抓到晔贵人亦或是昭妃的把柄。”
皇后慢慢坐回到那张铺着柔软锦缎的软榻之上,她目光幽深地看着前方,缓声道:“你当她们二人是没有脑子不成,就算有什么把柄,等到本宫去查时,也处理的一干二净了,要怪就怪方佳氏她自不量力,非要以卵击石,才落得这个下场,即以是庶人,想必皇上也厌恶了她,无用的人留下也是无用。”
皇后只走了个过场,便降下了懿旨,于第二日正午时分处死方佳淳意。
第二日,蒋淑请安过后去了延禧宫看望安陵容,见安陵容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二人一同用过早膳后,二人坐在一起一边说话一边为陵容腹中的胎儿做小衣裳。
安陵容手中盘着丝线,看向蒋淑说道:“淑姐姐,我本以为皇后会严查方佳淳意,借此拿那瓶毒香来生事,还要再纠缠上几日,没成想当日便下了懿旨。”
蒋淑闻听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随即发出一声嗤笑:“皇后此人城府深不可测,心思缜密至极,又岂会不知就算拿出那毒香大做文章,恐怕也难以寻到确凿的证据,于她而言,无利可图之事,她断不会轻易为之。”
“此时她巴不得和方佳淳意撇清干系,陵容昨日之事当真是惊险万分,往后咱俩可得加倍谨慎小心,多加提防才是,尤其咱们二人懂制香一事定要严防死守,不能再让旁人察觉。”
安陵容不禁心有余悸地颔首头,应道:“姐姐所言甚是,陵容心中亦是后怕不已,经过此番风波,我也寻思着,虽说眼下此事暂且过去了,但保不齐日后皇后会不会借机生事,再度利用这一茬儿。”
“所以依我之见,你我二人手头的那些制香之物,还是不要留在自己身边为妙,且先等这阵风声过去之后,再托付给李裕,卫临他们带出宫去妥善安置,如此一来,即便他日有用的时候也并非难事。”
蒋淑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安陵容的看法,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对着安陵容柔声说道:“此事了结了,你这都快要怀胎八月有余喽,想必再过不了几天,伯母便能进宫来陪伴于你左右了,开不开心啊?”
安陵容听闻蒋淑提及自己即将能与久未相见的母亲重逢,自是满脸的笑意。
这时,李兴济走了进来,蒋淑闻声抬起头来,目光向着门口望去,开口询问:“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李兴济躬身回禀:“回娘娘,冷宫传来消息方佳氏要见娘娘和晔贵人。”
蒋淑拿起一旁的茶盏浅抿了一口,才缓缓说道:“她做了该死的事,到了该死的时辰,何必再耽误咱们,李兴济你只管告诉她“不见”即可。”
安陵容也抚着自己的肚子说道:“不见!”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决绝之意却清晰可闻。
“嗻,奴才定当将二位主子的话传达到冷宫。”说罢李兴济退了出去。
养心殿中,慎行司前来回了消息,去给晔贵人传消息的小太监是受了长春宫李嫔的指使。
皇上听后对着身旁伺候的小夏子沉声吩咐道:“小夏子,立刻传李嫔前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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