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闻言心中一震,表情也跟着变得吃惊道:“公爷这话何意?我是听着通传,说是顾老爷报的官?却为何还有打人这事?”
年轻差役挠头一笑:“老妈妈莫要多问了,你只需知晓无需再忧,此贼来日无多,你且宽心便是。”
“公爷这话说得老身惶恐,‘来日无多’却是何意?莫非已有判词?”
许是察觉自己说太多了,年轻差役起身要走,沈氏当即一副焦急模样,追问道:“还望公爷说得细些,那顾家老爷此番作为,原是好心,若是因而再吃人命官司,让我老人家余生如何能够宽心?”
“哎呀,老妈妈,原就是我多讲与你听,我也不过奉命去抓,彼时那贼已是半死,详细的我却是不知,老妈妈也莫要再问,至于如何判罚,待到过堂审结自有定论。”说罢朝沈氏一抱拳,转身就走,再未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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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听到这里,手指捏住扇柄,轻轻一转:“如此说来,那顾家确在将人送官前便已动了刑罚。”
沈妈妈此时又再说:“前日来报拿住了人,今日听那小公爷话里意思,却是到了仍未过堂,这便有些可疑了。”
“嗯?”老夫人将脸转过来,问,“说说看。”
“那事从未见于海捕文书,按说贼人在别处被拿,堂审抑或直白后再行牵出旧案方属合理,但前一天拿人,第二日便直接来咱府上通传消息,又还未过堂庭审,除了那事,还能是何缘由?若真是这样,可见顾老爷便是因着这个报的官?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