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宋言秦茫然擡头, 看着那张爬着缝痕的脸，只觉得全身都被泼了盆冷水。
“看清楚了，那么占卜就开始了。”老妇人将骰子分开, 每人四颗递在了两人的面前。
“占卜是需要代价的, 如果你们占卜的卦象或者是给我的结果是错的, ”老妇人顿住, 转动眸子扫视了两人一眼，“那就做好成为祭品的准备。”
“等等……”宋言秦下意识说, “只演示一次吗？”
老妇人的眸子盯着他, 嘴唇微张, 但声音仿佛是从肚子里发出一样低沉, “还演示的话, 你打算付怎样的代价？”
她的模样实在诡异，带着的锋芒和鸦头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就算宋言秦再感兴趣，也会因此害怕。
更何况他确实没看出这占卜的结果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没有办法, 擡眸求助虞清。
但虞清完全没有回应, 只是盯着面前的四颗骰子发呆。
好了，废了，这把祭天局。
“您……需要什么？”宋言秦想活，只要代价不是死, 他都能给。
话音刚落，老妇人的却直接仰头笑了起来。
尖锐刺耳的声音仿佛无数利剑, 直戳耳膜，宋言秦猛的一颤, 直接摔下了椅子。
他暗骂一声，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
“我需要你的一只胳膊！”说着, 老妇人就猛然起身，朝着地上的宋言秦扑了过去。
宋言秦来不及躲，直接就被老妇人按在了地上，她抓住宋言秦的手，二话不说就用力去掰。
撕裂的感觉让宋言秦瞬间清醒，求生欲作祟，他一脚踢上了老妇人的腹部，将她从自己身上踢了下来。
紧接着，他就起身，拿起凳子退到了房门处，摆出防备的模样。
“林七！你快退过来。”宋言秦朝着虞清喊。
虞清擡眸，看到了被踹倒外地，脸上的缝痕已经撕裂开来的老妇人，此时的她满脸都是发黑发臭的血，那裂痕处只有两根线牵着，摇摇欲坠的半边像是被迫挂起的组织。
虞清连忙闭眼，心里泛了阵恶心。
她为什么还要再次面对这样的情景，她真的，心灵会收到很大的创伤的。
“占卜者，”虞清强压心里恶心，开口说，“我们不需要演示，直接开始占卜吧。”
说完，她擡眼看向了宋言秦，“你坐回来。”
“怎么可能！”宋言秦已经有些崩溃了，“她刚刚准备卸我的胳膊！”
“信我的，你和她说不用演示就行了。”虞清扶额，现在不仅胃里翻江倒海，脑子也嗡嗡作响。
信她？
房间沉默片刻，宋言秦才缓缓放下椅子，和那个正在盯着自己的占卜者说：“我们不需要……不需要演示，直接占卜。”
他说完，才发现自己声音抖得厉害。
占卜者缓缓爬起，可能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半边脑袋要掉了，她伸手去扶了一下，但这个动作并没有很大的用处，反而使她的脑袋更加偏了几分，脖子处的缝痕也开始撕裂。
“停！你别扶了！”虞清忍无可忍，抄起一旁的黑色帽子就给她套了上去。
眼不见为净啊！
占卜者一顿，那双沾满黑血的眼睛微垂，示意两人快点开始。
“你随便投，”虞清和宋言秦说，自己就拿起骰子随意投了出去，“这玩意讲的是运气。”
骰子在桌面上转动，最后停在了五丶二丶五丶一这四面上。
虞清的手一顿，有些烦躁的将身体往后仰了些，靠，运气真好，有重复的。
宋言秦在看到虞清毫无顾忌的将骰子投了，他在犹豫几秒后，闭上眼睛，也将手里的骰子投了出去。
一丶一丶三丶一。
三个重复。
“......”可以买彩票了。
虞清僵在原地，特么的这个骰子还真的是随机啊？原剧情里压根不是这四个来着，这个结果不就是明摆着，不让人从这房子里出去吗？
宋言秦战战兢兢的擡头看向虞清，却发现老妇人一张沾满黑血的脸正直愣愣的摆在离他只有几厘米远的地方，乌黑的血散发着刺鼻的恶臭，那双污浊的眼外突，正死死的盯着宋言秦。
“卦象相冲了，你已经亵渎了这场占卜。”老妇人起身走到了宋言秦的身后，她双手擡起，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需要付出代价。”
宋言秦在被老妇人触碰的一瞬间，全身一抖，他后背僵直，完全不敢擡头去看身后的人。
代价？怎样的代价？
这个连规则都没有讲清楚的占卜，凭什么要他付出代价？
“支付代价，获得重来的机会。”说着，老妇人就握住了宋言秦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