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平贵挂了电话,话说得滴水不漏,可心情并非如此,他不喜欢这种被挟持的感觉,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着谭雪,“你和这背后的人是一起的吧,是那个沈烈么?”
身居高位,怎么会傻子。
谭雪丝毫没有犹豫,“是!”
候平贵满是皱纹的脸上,眉头皱了起来,“你帮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的意思是……”
谭雪打断道:“你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刘大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是进还是退?”
候平贵罕见的对小娇妻露出愠怒之色,“你如果直接来找我,或许我会办这件事,但现在……”
不等候平贵说完,谭雪转身出门,直到办公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他才回过神。
时至今日,小娇妻好似已经脱离他的掌控了。
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候平贵压下心中的怒气, 狠狠地摸了一把已经明显地中海的发型,又给刘大年打过去电话……
一大清早,刘大年就起床了。
在小区里慢跑一圈,回家吃了个早餐,然后便有司机过来接他上班,国家三申五令,县级领导干部配备秘书(通信员)和司机是有标准的,这些年标准一降再降。
可不管上面怎么要求,下面的这些领导都会开一些小灶。
坐在前往县政府的车上,刘大年接到了候平贵的电话,他与候平贵相交多年,在体制内互通有无,这么多年已经结下深厚的情义,只是打电话说了两句之后,便挂断了。
刘大年有些莫名其妙。
很快,候平贵的电话又打过来,刘大年玩笑道:“我说侯书记,你这大早上的……”
“看手机!”
候平贵打断他,“举报材料就放在我抽屉里,我暂时可以压着,但时间不会太长。”
候平贵再次挂断电话,这时候多说无益。
刘大年眉头皱起,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是候平贵给他发来的一条网上的新闻动态,说的是神秘少年举报他的事,上面的关键字“证据确凿”,让刘大年的眉头皱得更深。
“哼!”
刘大年重重地哼了一声,紧接着手机就打给了丁勇,“那个白眼狼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举报我……”
杏花里小区。
这是一处老小区,李尚久的父母一直住在这,当年是厂子里分配给工人的房子,后来被大家各自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