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一条长长的警戒线,一群民警正在控制现场,两名身穿白大褂的法医,正在里面检验。
沈烈和季雅琳从车上下来,掀开警戒线走进去。
“季书记,沈所!”
民警们打招呼道。
没过多久,又有一辆黑色轿车停下,郝良田和周达从车上下来,一脸凝重地走进现场。
“什么情况?”
沈烈冲现场负责的民警问道。
“回沈所,尸体是下河村村长王胜利带着村民们挖出来的,藏在大坝下面,被害人死后被分尸,其中一部分被肢解放进铁箱子里,压在大坝下面石头下面,另外一部分被浇筑进混凝土里。
死者的身份不详,经过法医初步鉴定是女性,年纪大概在十八岁到二十六岁之间。”
“我要见王胜利。”
很快,正在警车上接受盘问的王胜利,被带了过来。
王胜利双手被铐住,嘴里嚷嚷着喊冤,“你们警察就可以不讲理么,凭什么铐我!”
沈烈冲负责的民警道:“把手铐打开。”
负责民警脸上为难,“沈所,他身上缠着雷管,我担心……”说话间,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沈烈走向王胜利,一把从对方身上拽下来两根雷管,周围的民警见状,全都远远躲开。
季雅琳没什么反应,郝良田和周达的脸色都吓白了,几名下属赶紧上前将两人护在身后。
“这么点胆子,还当什么警察?”
沈烈将雷管丢向负责的民警,负责的民警差点被吓冒烟,定睛一看,才发现雷管竟然是空的。
雷管塞炸药才能炸。
负责的民警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其他的民警也都羞愧得无地自容,不敢抬头直视沈烈。
“疯子。”
季雅琳低声冷嗤。
“王村长,说说怎么回事吧。”沈烈一脸严肃冲王胜利问道。
“沈……沈所长,我儿子是冤枉的,他昨天晚上带人过来,不是来找茬械斗,而是为了挖尸体报案,这是警民合作,你不能把他和村里的那些孩子关起来。”王胜利据理力争道。
“胡扯!”
沈烈严肃怒斥,“你儿子王大勇怎么知道这大坝底下有尸体,难道这尸体跟他有关?今天你要是解释不明白,别说想救你儿子,杀人偿命,且手段这么残忍,他就等着吃花生米吧。”
王胜利满脸恐慌,“沈所长,您先别急着下定论,听我把话说完,大勇是十年前,大坝正在建的那会儿,一天晚上看到有人把一个女人推下去,当时他还年轻,也没多想,直到前两天晚上,他和村里几个年轻的娃子来这偷鱼,潜水的时候摸到了那个铁箱子。”
王胜利的话顿了一下,看向旁边不远处,正被法医检查的铁箱子,继续道:“他从铁箱子里掏出一把女人的头发,回到家后就做了一场噩梦,有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让他帮着伸冤,要是大勇不答应,那个女人就让我们老王家满门死绝,大勇被迫无奈才……”
“愚民!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怪。”沈烈语气严肃地教训了一句,紧接着话锋一转,“怎么说,昨天晚上炸坝,是为了放水寻找尸体,我收到的匿名举报短信,也是他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