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暂且抛下打得热火朝天的战场，凑到祭坛这里仔细观察起来。
除了亲自接触之外，他尝试过后得出结论，这其实不是什么液体，是某种虚幻的东西。
同样也不是能量，因为没有散发任何微小的波动。
接触的第一瞬间，有明显的触感，但之后就和搅拌空气没什么区别。
这是介于虚实之间的奇特现象。
周毅现在最想弄清楚的，就是这东西出现以及形成的机制。
所以，他的目光转向战场。
现在他觉得那边有些吵闹了。
小卡感受到了周毅的心情，四肢小爪子咔嗒咔嗒伸展开，圆滚滚的小身躯高频率地颤抖了几下。
由于小卡是在悬浮状态下的，周毅本人又在悄无声息地散布能量中。
所以他并未察觉到小卡的异常。
能量引而不发，甚至稀薄到顺利地入侵了两名泰坦族体内。
和呼吸空气不同，这是一种主动混入对方自身的能量，但能让低能级的生物完全无法察觉到的过程。
换作以前，周毅虽然可以做到同样的事，但花费的心力和时间远远超出现在，甚至还得需要找到合适的机会。
但现在，一切水到渠成。
在他的领域范围内，他有种自己只要想，什么都能做到的错觉。
之所以说是错觉，那是因为他可没有自我膨胀。
不过如此想来，那位潘泰娅恐怕不简单。
很有可能早就是已经超限的存在。
毕竟，周毅感觉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和乌利尔斯托斯口中描述得一模一样。
不同是肯定的。
最大的区别就是，周毅尚且还没有察觉到潘泰娅能量的特点。
这才是他一直克制自己行为的最大因素。
眼前两名泰坦族人，战斗的时候改不了大呼小叫的习惯。
每当他们击破一头怪物，都能让他们兴奋得仿佛战胜了世界。
周毅觉得，这可能是一种虐菜虐多了之后，养成的坏习惯。
当一切在几个呼吸间布置完成，甚至周毅的能量已经完全笼罩这片森林，保证任何生物，以及任何信息都传递不出去后，他准备动手了。
回头再次看了眼祭坛，那些熔岩一样的引导线，似乎有些后继不足的样子。
就这么短短一回头的时间，肩膀上忽然爆发出极为强烈的能量反应。
赤红且粗大的光束，几乎没有任何酝酿的过程，眨眼间横扫向交手双方的战场。
也同样照亮了周毅措手不及的表情。
毁灭的光柱只持续了短短几秒，这片树林就直接缺失了三分之一。
高温热汽蒸腾而起，周毅只感觉下身一凉，周围海量的空气倒灌，这种对流现象导致了附近其他区域，形成了刹那间的真空环境。
不过，膨胀的热气还没来得及造成更显眼的效果前，就突兀地消失在半空。
周毅回过神，挥挥手抹掉可能发生的异状。
然后哭笑不得地伸手，接住看起来略有萎靡的小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