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现在知道了，那就是生不如死。
生命本质上的进化，才是最终的桎梏。
疼痛超过阈值后，反向成为极致的快感。
从这一刻起，周毅更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正在发生什么。
系统冰冷无情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不再是单纯地发出个消息：“个体能量水平已超出生物极限，超限之路正式开始。”
“请个体在一个月内，提升能量星级至16，超过期限将被判断为失去资格。（注：失去资格意味着死亡）”
这段话在周毅脑中反复强调了三遍。
并且更像是直接印在他灵魂上，并非只是一句语音。
这一切在其他人眼里看来，周毅只是独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没有任何异象显露于外。
其他人也没有胆子来打扰周毅。
赞恩猜出了些什么，两只复眼中闪烁着激动的精光。
它觉得自己赌对了！
已经失去资格，沦落为怪物的他们，原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每一位族人都清楚，等待他们的最终结局会是什么。
但现在有了些不一样的可能。
他们也许不知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但相同的意思是明白的。
赞恩恋恋不舍地欣赏了一会周毅的身姿后，强迫自己转回注意力。
它需要更好地表现出自己以及族人们的价值。
安排其余所有族人原地保护周毅后，它自己则是飞到人群处，吩咐起接下来的行动路线。
“王有王自己的事要做，你们只需要听从安排即可。”
赞恩降落到地面，没有再居高临下。
毕竟这些都是王的同族，谁知道从中，将来会有哪位成长起来，成为王的重要部属。
并且它通过细致的观察，很有眼力见的知道周毅对谁态度不一样。
所以它指着华晓峰说道：“跟上我，有任何问题，由你来和我汇报。”
华晓峰茫然地看了眼远处的周毅。
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深深击碎了他的三观。
此时显得有些木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直到看不下去的洪爷，在他身后悄悄拍了拍他，才好不容易找回了点大脑。
“这位，呃，大哥，您请。”
赞恩犹豫了片刻，很想告诉他自己并非雄性。
最后还是决定无视这点小小的错误，转身开始引导队伍重新出发。
幸存的人类，带着各自的思绪，依照惯性跟随人流前进。
但每一个人，在离开前都会回头看一眼雕塑般站立在那的周毅。
这一刻，是他们接受这个世界的第一课。
等到视野范围内再也见不到任何一个人影的时候，周毅的身体才开始发生抖动。
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只小老鼠在体内窜动。
血管变得晶莹剔透，传输血液的速度加快了数倍。
神经变得多彩起来。此后，它们将不再只是负责传输电子信号，而是变成了一条条大小各异的能量传送轨道。
多余的脂肪全数消耗殆尽，周毅的身体线条开始自我调整，变得更加符合战斗时发力的需求。
奇怪的是，也同样更加符合人类的审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