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生之力于此刻重归于身。
日月不降于吾,吾自临踏日月。 少年少女不再恐惧,而是恳求,但他们无法开口言语,表情生动可怜。
啪。
啪。
啪。
……
有人甚至在扇自己巴掌,只求她能原谅。
有人指着其他人,表情十分激动,似在说是他的原因,和我没有关系。
几人各成一戏,节目十分精彩。
她的眼眸平静,毫无波澜,无视伤痛地爬行。
终于,他来到了一人的身边,是最后一个使用木棍之人。
少年惊恐颤栗,仍在恳求。
表情之诚恳,仿佛要跪下磕头一般。
她抬起反握着匕首的手臂。
嘶。
匕首没入大腿根部,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衣物,缓缓地流了下来。
(不详细描写了,求放过)
双腿脱体,尸体上满是入骨深伤,鲜血流淌地面,月光的照映,显得小巷恐怖、妖异,少年死于她的手中。
“后悔有什么用呢?道歉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所造成的伤害只要道歉就会消失吗?
那我捅你一刀道一次歉,捅到你死,道到你死,我是不是就不用背负生命了?
明知结果总还做些无用的挣扎。”
末于心中自语。
恐惧达到极致。
“她杀人了!她真的杀了……恶魔!这个恶魔!都怪这个人!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帮一个恶魔!
……”
她淌着血液继续爬行。
一人又一人以相同的方式死亡,血液如江河,流淌于地面之上,血腥的气味飘扬万里天穹,高歌着涅盘者的重生。
她无力地倒在血液之中,已力竭至尽。
末走了过去,道:“好戏落幕,你对这些尸体有想法吗?”
“谢谢,我不会说出你来过。”
“那我反而要感谢你喽?”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无言回应,她已无力开口。
灵力缕缕如风,进入她的身体,恐怖骇人的容颜重现韶华,残破不堪的身体重组治愈。
“这才叫涅盘,你刚才不过是绝尽者最后一舞。”
说罢,末转身迈步离去。
一股柔和的能量于体内流动,治愈着残躯。
她颤抖地伸出手触摸自己的脸,褶皱已失,面骨完整。
清泪滑落。
“等等。”她从失神中醒来,急忙喊道,她的声音不再口齿不清,清脆悦耳。
末不曾丝毫停留。
她艰难地支撑着身体,想要站起身,腿骨还未痊愈,仍有剧痛侵袭。
她跌倒在地,又一次爬起。
忍着断骨之痛,她站了起来,踉跄的追去,步步如踩银针。
痛楚使得她泪光闪烁,晶莹泪滴不断划过脸颊,洗洁了灰尘污渍。
末走得越来越快,他并不需要一个没用的东西,如果这都无法坚持下来,哪里还有利用价值?
数米的距离却恍隔天涯,她始终追赶不上。
步伐突然加快,她的身躯都在发抖,赤裸的足底渗出鲜血。
为了追上末,她跑了起来,眼前天地倒转,事物流旋。
“等等。”
她抓住了末披在身上的黑袍。
“有事吗?”末回头看向她,故作疑惑。
她并未回答,大喘着气,忍着痛感。
砰。
她跪了下来,头颅触地。
“谢谢。”
无言。
末看着她的行为,没有举动。
无论出手是因善或是因恶,被救者总会善意而望,救下她的目的是因为看不下去吗?自然不是,是为了利用。
而不知情的她却在行如此大礼。
此刻只求问心无愧,若知晓答案又会如何呢?
“不必如此……”
“不,您救了我,助我报仇,帮我恢复容貌,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变得有些扭捏:“我……我……可以跟着您吗?”
“理由,作用。”末道。
“啊?”她抬起头,茫然地看向末。
“跟着我的理由,和你的作用,我总不能白养一个人吧。”
“我想报答您,也想请您教我修行。
我能做很多!我会打扫卫生,洗衣做饭。”黯淡的双目绽放出光彩。(感觉写的怪怪的)
末没有犹豫,只要鱼儿上钩了就行,“可以,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她有些失落。
末问道:“有没有喜欢的名字?”
“我认字不全,只知道一点点。”
“让我听听你会哪些。”
“小畜生,野狗,没人养的东西……”她掰着手指头数着。
末:……合着把骂你的话记下来了呗。
“行了,你留到以后想吧,这些不适合做名字,现在先跟我去个地方,你身上太臭了。”
灵力灌身,伤势痊愈。
她没有说话,黑黑的小脸有些红。
末刚转过身突然想起自己没小孩的衣服,又转头看向她,说道:“你先在这里待着,我一会再回来,这个给你,它会保护你。”
由于没有其他兵器,他只能将初暂至于她的身旁。
“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嗡!(真)
“那行,你看好她,我去卖点东西,别让她死了就行。”
嗡嗡。
眨眼间,末的身影消失。
她十分惊讶,双目瞪得老大。
一道剑意盘踞于她的身侧,驱赶寒气,初则待在一旁闭目养神。
她收回思绪,看向初,眼中满是好奇,伸出小手想要触摸。
一道剑痕划破手指。
她吃痛地缩回手,轻吹伤口。
待她再看去,剑身杀气萦绕,似乎在警告她别碰自己。
……
“你多买几件行吗,我急用钱,下次给你优惠。”
“哥,真不要了,再买吃不消了。”
“你是我哥,我求你了,再买几件吧。”
“哥,我已经买了几十件了,不能再买了。”
“唉,行吧。”
末叹息,但幸运的是,刚摆摊就遇到了老客户,他将刚拿出的一些衣服收了回去,避免吸引太多注意。
但不幸的是,灵石太少了。
“倒卖丹药太亏了,再看看吧,不行就卖点。”
衣物已经不准备再卖了,客栈的钱财已够。
“哥,我先走了。”
“麻烦了,下次给你免费。”
话音刚落,末离开了黑市。
刚至小巷,初飞回身边。
(不老实)
末:?
“什么意思?”
(这个家伙不老实,想碰我。)剑尖指向看着此处的那个邋遢的女孩。
末:……
“要不你趁机会打一顿?反正也只是个工具。”
(算了,让她当个完整的工具吧。)
“当时那个家伙从我手中夺过你,你怎么不反抗?”
(你不让解开封印)
末:……成我的错了。
初飞回体内空间。
末看向她,微微运转灵力,飘落的雪花融解为水,似要凝聚成河,约有浴桶大小般,于她身前流动。
“进去洗洗,然后我带你去买身衣物。”
一缕神念飘出,庞大的记忆倾灌脑海。
“这是语言文字,自己想个名字,不能姓祈。”
她接收完信息,此刻文学造诣已与常人相同。
她十分疑惑,为何不能姓祈,于是问道:“为何不能……”
“没有为什么,你可以姓祈,这是你的权力。”
末看着她,未再说什么。
她没有听懂,刚才还不许自己姓祈,现在又可以了。
“央流花,可以吗?”
末心中满意,刚刚不过是一个试探,看她智慧如何。
“可以,名字不错,进入水中吧,该去客栈了。”
央流花有些喜悦地点头,随后,她走进前方水流汇聚之内。
冰冷的雪融水,她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冷冻,反而温热舒服。
末随手一挥,水流转动,雪辉柔和,央流花精致小巧的容貌显露出来。
污浊尽失,净体归身。(自出世为净,因天地而染转混,天地有净,混居多,净居少)
手指隔空一点,央流花体内浮现道境空间。
神秘的光泽闪烁着。
塑源叶的另一种功效发挥了。
服用塑源叶者,为其他生灵创道,可使其天资得到提升,但十分有限。
(关于这点,我目前没有写过天赋不高却实力强的,应该不会写这种,也应该会有,但没有天资,便有气运。
至于二者都没有,靠自身努力,嗯……我记得有些是落寞了,或者从废墟而立,靠自己的努力成功。
那你们想没想过一点,如果努力真的能成功的话,古代帝王岂不是人人都能当?活下去不够努力吗?苦难不够多吗?
这是思想问题,但还不够,没有军事天赋,又怎么成为帝主?
努力的话,只能决定有限的高度,无法成功,天资是必不可少的,气运亦是如此。
努力过便不会后悔,确实可以,但心中仍回不甘,这是从未改变过的事实,应该是,我不能保证。
毫无疑问的一点是,愚者难蜕变智者,智者亦会成愚。)(感觉在说自己,现在回忆起来倒是没什么了,以前是真的痛苦,纯自我折磨,切勿折磨自己,虽然说了也没什么用,如何还是取决于你们自己
而且这也不是你们能够决定的,遥望历代,悲痛总是流转身侧,但就像我说的,阴生阳,阳生阴。
温饱满足,就会出现另一种问题,而这个问题也很明显,生灵的阴阳是,身与魂。
生与死,是道。)
(关于年轻一代越来越沉寂,这个问题并不属于一些其他人,属于自己的时间太少,处处都是分水岭,道是无尽的,分水岭也是无尽的。
能明白就明白,明白不了的话,多吃喜欢吃的呗,想再多也没用,不接触深奥之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