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了？”希嫣回神，呆愣地眨了眨眼。
末指了指，道：“流血了。”
她有些疑惑，玉指放在所指位置，察觉到异样的触感，她看向手指。
如血残阳照射血液，似照在她娇美动人，眉眼如画的俏脸。
光影绝代。
希嫣面红耳赤，慌乱地擦拭着鼻血。
末转移话题，道：“对了，风雨宗有人问我你近日可好，我说……”
他停下了言语。
“说什么？”希嫣问道。
“你确定要听？”
她有些疑惑，难道不能听吗？
“嗯。”
“我说该做的都做了，因为我担心你被骗，导致你会影响商会的利益，至少你在管理商会时，不能爱上别人，等你妹妹接管了商会，你爱谁都没问题。”
希嫣的情绪刚起便伏。
“如果我在管理商会时，爱上了一个人，你会怎么办？”希嫣好奇问道。
“很简单，杀了他。”
希嫣：......
“那如果爱上你呢？”
“杀了你。”
希嫣：......
“意思就是，反正要有一个人死是吗？”
“对。”末在心中又道：“你死，你妹妹也不能留。”
“难道就没有一种可能，我能管理好商会，又能……”
末道：“不，你不能，问你个话，能问出鼻血，你觉得你能做到？先不说对方给你洗脑，你认为，他在得知你的身份后不对资源心动吗？”
希嫣迟疑，她无法保证。
“说回洗脑，以你的智商，绝对会成功，时不时跟你说，你是代理会使，境界却那么低，商会对你不公平，你应该也为自己考虑。
一旦你落入圈套，他再说，夫人，你看你境界那么高，我身为你的丈夫，境界低下，心中痛苦，无法帮你什么，别人对我议论纷纷，我真的好恨我自己的无能。
若是我实力强大，你也不用受那么多苦，都怪我这个丈夫没用，既能不让你如此劳累，也能保护你们姐妹。
以及种种洗脑语言，一开始你能保证不会那样，但以后呢？
一旦成功，你将他带入商会任职，一些资源也偷偷给他，待你们实力强大后，倒是能够轻松离开，虽然时日需要很久，但这个世界永远不缺有耐心之人。”
希嫣沉默，她实在没有想到还能如此，仅仅通过末的言语，她就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当然，这是你娶或者嫁给你爱的人，况且，以你现在的身份，你确实可以找到一个你爱的人。
你也别向我保证什么，那不过是风吹即散的东西，誓言，最没用的东西之一。”
末不再言语，他还未说完，但对方的状态已然不适合他继续说，只有等待消化完。
末看向垂落着昏黄光芒的太阳。
他又何尝想与希嫣说这些？他又何尝不想当个每日无所事事的废物呢？他又何尝不想待在家中与父母亲人过着平淡的生活呢……但这由不得他，想要得到一些，就要失去一些。
这就是，阴阳。
想寻找自己的追求，想与家人一同，只有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
但如此，阴阳相融，只有湮灭的结果。
银纱，星辰，皎月黯淡，如众生，总觉阳耀，忽月。
“消化完了吗？”
“嗯。”她的声音平静。
“好，现在是交易的。
所有的交易必须按照老严说的，不要因为对方可怜便降价，你也不需要心怀愧疚，身份互换的话，他会因为你可怜便降价吗？不会，他会因为你的姿色而欺骗你，最终的结果就是空手套白狼。
这世界上可怜的多了，你想帮就拿你自己的利益帮，别动商会的利益。
若是他们咒骂你，更不必理会，依旧身份互换，他们换做你，只会更加彰显丑恶的嘴脸，一切都是明码标价好的。
你可以多要一些，但不能太过分，那些大势力与商会不在意这点，但你要太过，那你与商会再无瓜葛，下场自己承担。
记住一点，不要招惹对方，侮辱你，你可以找严盛或者我，我们帮你出头，你代表的是我，辱你者如辱我，先找老严，他不管再来找我。
商会的名誉与利益高于你的性命，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侮辱你。”
“这算洗脑吗？”希嫣道。
“聪明，你通过考核了，不过也算不上洗脑，因为你是代表着我去交易。”末道。
希嫣突然意识到不对，“等等，等等，怎么按你这么说，我要为商会卖命了？”
“因为你要保护你妹妹啊，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啊，对了，风雨宗已经和覆灭没区别了，如果选择离开的话，啧啧啧，姿色绝佳的圣女，年幼可爱的幼童，不敢想会精灵多么惨无人道的折磨。”
末上下打量着希嫣，目光之中充满了侵略性。
“恶毒的男人！”赤裸裸的威胁，却只能就范。
“现在跑还来得及，以后的话，担任过代理会使的圣女，可是对某些征服欲极强的男人有致命吸引力的。”
他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模样。
“我愿意为商会卖命。”她选择投降。
话音刚落，末伸出手，笑道：“合作愉快。”
希嫣没有伸出手，也并未回应，她看着末的笑容，有些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末笑。
莹白月辉散在他的脸庞，恍若谪仙，温柔笑容显得亲和。
见她不理会自己，末识趣地收回手，看向一旁，道：“看她来到这里你就在偷看，还不出来吗？”
希嫣回过神，看向他所看之处。
希柠从暗处走出，甜美地笑容有些尴尬。
“小柠？你怎么过来了？”
希嫣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将她抱起。
“我……我太无聊啦！嗯！太无聊啦！”希柠故作正经。
“哦？无聊到偷看一个时辰？”末故作疑惑。
闻言，希嫣盯着希柠。
“大哥哥，你有没有道侣呀？”她转移话题。
“没有。”
“那你看我姐姐怎么样？”希柠眨着星目。
希嫣脸颊微红，“小柠，你再胡说，姐姐就不要你了！”
“明明流鼻血，还看得呆住……”她小声嘀咕。
“啊！！！闭嘴！”此刻，她甚至想打出一道地缝钻进去。
希柠挣脱怀抱，跑到末的身边，道：“大哥哥，我跟你说，我姐姐跟我说她看到了你赤裸……”话未说完，她被抓走了，离开了院子，审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