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正常人的把握,我大概有七成,但对我来说,不是十成就是没有。”
二人:......
“你为何如此确定?”
幽权天想不明白他哪来的自信。
“很简单,奸细是为了利益,而那种人几乎都很怕死,我的手段会让他们感到恐惧。
若仍旧不言,我还有其他办法。”
二人:......
“你说的不错,但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的行为,会让朕很难说服众人。”
“那便等待灭亡吧。”
瞬间,滔天的威压席卷向末!
许清风一挥衣袍,威压消散。
“你若想死,朕可以满足你!”
“那便动手吧,你会来陪我的。”
空间扭曲,天空被阴云覆盖。
幽权天站起身,伟岸的身姿顶天立地。
他面色愠怒,似有尸山血海出现在身后。
实质般的杀意充斥大殿之中。
末没有恐惧,反而一脸笑意。
“不要以为你是云华商会的会使,朕便不敢杀你。”
长刀缓缓凝聚,恐怖的气息弥漫皇城。
“那便出手。还请国师暂且让开,我便要看看,他,能不能,杀我。”
长刀瞬间消失,眨眼间,出现的末的眉心前,只差一丝便会刺入眉心。
末仍旧一脸笑意。
“陛下何必试探?”
“为何不怕。”
“为何要怕?您远比我清楚危机,而您,需要我这样的人。”
幽权天沉默,正如末所说,他确实需要,自己与国师不可能出手杀了某些人。
“还请陛下尽快召集,我可以等,但您没办法等。”
“七日后。”
“好,所有皇子,公主等等所有人必须全部到场。”
“可。”
末拱手道:“那在下便告退了。”
“嗯。”
末离开后,二人相视。
“国师认为结果会如何?”
“大战爆发。”
“启动阵法吧,尽可能减少伤亡。”他坐在王位上,神色平静,看不出表情。
“是。”
(感觉用词不对,也算不上奸细,篡位差不多。)
末又回来了。
二人不知他又为何归来。还不等他们开口。
“国师,不知我们的交易有几人知晓?”
末笑着问道。
许清风明白他为何这样问,回答道:“只有我们三人。”
“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
“多谢告知,在下先离开了。”
离开大殿,外面聚集了很多人,皇子,公主,皇后,嫔妃等等。
走下台阶,有皇子询问,“发生了何事?”
“在下是与陛下讨论婚事,但结果,你们也看到了,陛下不愿,命我速速离开皇宫。”
末面露无奈、遗憾之色。
传音幽琼瑶,“不必多问,回去我会跟你解释。”
众人一脸怪异,有人相信,自然有人不信。
“还请诸位高抬贵脚,在下要收拾东西离开了。”
让出一条路后,末离开。
“回殿中,我有事要与你商讨。”
幽琼瑶跟随在身后。
瑶月殿。
“临管事,我需要结界。”
“好了。”
末看向幽琼瑶,问道:“你可记得秘境时,那要杀我之人?”
“记得。”她有些疑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认为会是谁?”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还需要证实一番,真正想要杀自己的那人。
以免出现错误,导致被偷袭。
“不好说,一共几十名始幽境,而且不只势力之人,还有世家以及散修。
据我所知,并没有使用长枪之人。
对不……”
“不必,你又没错,为何道歉。
那爱慕你之人呢?有多少家世好者,你认为他们的死士如何?”
幽琼瑶着急忙慌摆手,俏脸满是慌乱,回答“没有,没有爱慕我的人。”
“嗯,走吧,出皇宫转转,然后我便不回来了。”
“嗯。”
二人闲逛。
末等待着。
“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对。”
幽琼瑶强挤出一个笑容,什么都没说。
“谢谢你的照顾。”末不准备利用她与皇后了,这样只会拖累自己,临羡告诉自己的话,也让他彻底明白。
“你想清楚,如果你真那么做,即便是我,也最多是带你离开。”
“什么意思?”
“幽权天与历代皇帝不同,之所以会让他做皇帝,是因为实力,而他,并无此心。
当初大乱,上一任皇帝已老,所以下达圣旨,让幽权天,一个只会修炼的家伙做皇帝。
当时很多人不满,一个依靠国师方才坐稳此位的皇帝,现在你能明白了吗?
水比你想得要深,而你,一团点燃导火索的火。”
“那战斗开始时,你带我离开不就是了。”
“不,我不能带你离开,幽琼瑶是我的会使,我不可能抛下她,而且她也不会离开。
我可以将丹药还你,但不可能放弃幽琼瑶,严盛应该与你讲过原因。”
……
“啊?我哪有照顾你?”
“我不会留在这里,也不会喜欢你,更不会与你成婚。”
莲步忽止。
“我……知道……谢谢你。”
“不必,这只不过我是与别人的一场交易。”
幽琼瑶美眸晶莹,抿着红唇,她忽然想起一句话,一句以前认为可笑的话。
在你身侧,恍隔银河。
在你身侧,又怎么会隔着银河呢?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这句话。
“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封印记忆,这样你就不会记得我了。”
她低着头,积蓄的泪水流出,划过她无瑕的脸颊,滴穿了那跳动的心脏。
闭上发红的眼眶,她轻轻摇头。
“我想起有东西……忘……拿……了,先……回去了。”
无力、柔弱的声音,隐藏着无穷的情感,断断续续显现出她的脆弱。
转过身,飞离。
泪滴顺着脸颊滴落,温热的泪掉落在石板上,平整而残缺。
胡同尽头。
她高贵的衣裙如此美丽。
圣洁的天鹅跌入泥潭,九天之上的凤凰不再耀眼。
裙摆沾染泥垢。
玉手掩面,蹲在那里,娇躯微微颤抖,似清风吹过帆旗,却无法吹走内心汹涌浪涛般的情绪。
心未相连,所隔银河。
无声抽泣,指间一滴又一滴泪水,滴至裙间。
“你何必做那么绝呢?即便你不喜欢她,难道就不能温柔一些吗?”
“只有看不到希望,才有可能会放弃。”
生灵为了爱变得卑微,作贱自己,但那是爱吗?但那又何尝不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