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发个呆嘛，又没做什么。”末魂撅着嘴，很是委屈。
“明天我去听听你老师都说些什么，让我看看你除了发呆上课还能干什么。”女子仍旧嘲笑。
“嗯！”
第二日，末魂带着母亲来到学校，找到老师后，他便站在一旁。
女子的贵族气息令众人纷纷看来，高贵优雅，她面带微笑，道：“老师你好，我是末魂的妈妈。”
“哦哦，你是末魂的家长啊，我是他的老师，末魂这孩子每天上课都呆呆的，昨天上课我让他回答问题，他不理我，下课后，我让他解释，他跟我说什么他在发呆？要不让他回家休息……”
女子的气质变得冷漠，眉眼间像是在俯瞰一只渺小的蝼蚁，眼中的燃燃火焰升起，她直接打断了老师的话，“行了……”
这时，听闻消息的校长跑了进来，看向末魂的母亲，连忙道：“您怎么来了。”
“你有两个选择，他消失，或者你跟着他一起消失。”她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校长心中惶恐，连忙鞠躬道歉，随后看向自己的侄子，一脸厌恶道：“现在，你收拾东西走，该给的钱，学校会给你的。”
见状，女子不再理会，蹲下身子，揉了揉末魂的头，温柔笑道：“走吧，我们回家，什么时候想来了再来。”
回过神的末魂点了点头，跟着女子离开。
“妈，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让他走啊。”
“又没惹我儿子不高兴，我管他干什么？”
“那会不会又什么影响啊，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什么。”
“管他什么影响，一切都没我的儿子重要。”女子高举末魂，在空中转了一圈。
“妈，你真好。”末魂欢笑。
“废话，我不好谁好，不过你隐瞒身份，倒是隐瞒的挺好啊，别人都不知道你的身份诶。”
“这不是你不让我说嘛。”
“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就记得吃，吃，吃，还能记得什么啊。”说完，末魂做了个鬼脸，便朝前跑去。
“好啊臭小子，我看你皮痒了。”
女子佯装生气，刻意慢跑追去。
“追不到！略略略。”
走廊上充满了欢笑声。
……
“这还只是一件，这种事太多了，每一件事都拉扯着他仅剩不多的人性，你并不是他，并不知他看到那一幕时，内心汹涌的情绪。”
沐灵低头沉默不语，心情复杂。
清栀继续说着，“若是在他那里，寻常人知晓自己有机会修仙后，肯定会欣喜若狂，果断同意，但他不同，明明很想寻找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甚至为了寻找那些东西将自己精神搞的不正常的人，却愿意为了家人放弃这近在眼前的机会，试问，你是他，你又能否做到？”
“用他家乡话来说，天意不允许他活着，不但他不能活着，就连身边人也如此，这就是他离开家的原因，唉。”
听完清栀的讲述，沐灵方才明白，清栀当时的那句，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当个凡人这句话。
看着神情呆滞的末，沐灵感到心疼，想安慰他不要难过，让他不要再强撑着，想将他拥入怀中，让其将内心压抑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末冷不丁开口“清栀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沐灵慌乱狡辩，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你眼中的情绪就快写到脸上了，八成是那个老女人跟你说了我什么。”
沐灵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真是个大嘴巴，祝她嘴裂到耳后根。”
“哈哈。”沐灵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笑！再笑我就把你想偷亲他的事告诉他！”清栀斥责。
闻言，沐灵大惊失色，“清栀姐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的多着呢，还有，你继续笑啊，怎么不笑了？刚刚不是笑的很开心吗？”
沐灵哭丧着脸，连忙求饶“清栀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先看你表现吧，我帮你想一个点子，你问问他，你和他的母亲谁更重要。”清栀忍着笑。
“清栀姐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我要真说出来这话，他绝对厌恶我啊。”沐灵鼓着脸，气呼呼的。
“咦？还不笨啊，可惜了，我还想看经典重现呢，哈哈哈哈哈。”
“什么经典啊？跟我说说呗。”沐灵眨着眼问道，眼中满是好奇。
“经典当然是经典啊，想知道？那我偏不告诉你。”
“哎呀！清栀姐告诉我嘛，只要你告诉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沐灵心中直发痒。
“真的？”
“比真金还真！”
“那你去把马车内没做到的事，现在做一遍。”
“咦？我在马车内做过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沐灵心中震惊，迟疑片刻后，咬着指尖，故作呆萌疑惑。
“唉，本想跟你说更多关于他的事呢，看来没机会喽！”
“别，别，清栀姐，这个真不行！”沐灵一副急切的模样。
“那去抱紧他，不能松手。”
“这个也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能让你做什么呢？”
“要不让我叫他罔千秋？”
闻言，清栀气笑了出来，“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没有！没有！”沐灵连忙摆手解释。
末瞥了一眼，又收回视线。
见差不多了，清栀开口道：“那以后杀人，你需要听我的，我让你杀谁，你必须杀，不能拒绝，而且我可是在帮你。”
“好！不过好人和凡人不能杀！”
“若是你还保持着这个想法，我想，你没机会再见到他了。”
“为什么？”沐灵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没什么，你看他眼，是不是看起来很冷漠，这也导致了以前没什么人跟他玩，有一个女孩家里和他家里的关系好，某天，女孩问他，如果她和他的母亲掉河里，他先救谁，你猜他怎么回答的。”
“母亲。”
“对，不过他可没你现在说的那么有素质，他说，……（由于言语有些魅力，所以我就不写出来了。）。
也是可惜了，没啥缺点，就算长了张嘴，要家境没素质，要长相没素质，就剩一个没素质。”
沐灵直接听的呆住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辣耳朵的话，但心中却生不出一丝厌恶，反而觉得骂的好。
什么样的脑子才问出来这种话，是大脑没发育好吗？还是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把大脑挤掉了？
犹豫选哪个的更是翘楚人才（家庭略不同的除外，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爱自己的孩子，也不是所有人都爱自己某个孩子）
我认为这个问题不应该只有两个答案，或许有人，并没有人爱。（自己爱自己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吗？而且，你身体中的细胞从未放弃过保护你。）
信神信佛，不如，信恶魔，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