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玄礼心中一荡。
阿拂对他的爱意如此澄澈干净,让他珍惜不已。
他沉声笃定道,
“朕对阿拂,永不相疑。”
……
延庆宫,东配殿。
荷叶心惊胆战的俯身,压低声音。
“主子,长春宫那边有信儿了,薛婕妤果真突发高热,想必近来是不能侍奉陛下了。”
穆才人嗯了声。
慢慢品尝着一小块冰柿。
“冬天的冰水这么凉,一盆泼下去,她不病才怪。”
荷叶不敢说话,
眼神乱瞟。
穆莲衣皱眉,“怎么,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奴婢岂敢。”
“呵呵,既然入了宫,又岂能不争宠,既然有人得宠,我自然要让她失宠。”
穆莲衣淡淡一笑,“何况我只是叫她近来不得侍寝罢了,又不是要她的性命。”
她这话说得极为淡漠,
全无往日那样柔弱的样子。
荷叶搓了搓手指,又道,“还有一件事,奴婢……奴婢帮娘娘问来了。”
她吞吞吐吐的说道,
“敬事房的吴管事手底下有个小内侍,专门管理后妃的绿头牌,奴婢使了点银子,正好问了实情,原来祥昭容的绿头牌已经被撤下了,吴管事特意叮嘱过,不得再放回去。”
“什么?!”
穆才人顿时大惊。
眼底的淡漠消失不见,一下变得犹疑起来,她拧紧了眉头,“如此说来,定是陛下的意思了。”
“想来或许是……”
荷叶猜测道,“吴管事虽然管理着敬事房,但祥昭容怎么说也是高位嫔妃,若没有陛下的授意,他哪里敢做这个主啊。”
穆才人手里的冰柿顿时扔到一旁。
哼。
楚氏出身骠骑大将军府,这样好的出身,又与陛下有初见的情谊,她竟然会把一手好牌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