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你所愿。”谢淮颔首。
他为她垫了一个软枕在腰下,“助孕的。”
她见他不吵她了,满心满意地睡去。
徒留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待确定她熟睡之后,才点了点她的鼻头:“才怪。”
“才不给你孩子,一个都不给。”谢淮幼稚地、气呼呼地自言自语。
然后侧过身,把软乎乎的女人紧紧搂在了自己怀里。
任凭她在睡梦中热得乱挠,也不留下一丝缝隙。
“让你空欢喜一场……让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他低沉的嗓音余荡在夜风之中。
就像是捆了一根胡萝卜在小毛驴面前,它永远想要去追赶,永远也吃不到。
就这样吧……让她带着这样的渴望,一辈子……缠着他……攫取他……
一辈子,都不要放手了……
……………………
如此又过了一些时日,车队终于从司州,一路行至沧州。
一大早,小荷起床,谢淮手指轻旋她的鬓发,轻声道:
“今日早上,我们便可到达沧州州府——晋安城中。”
啊……已经到沧州了啊……
天际还是一片晦暗,启明星高悬天际。
小荷浑身骨头酥酥的,揉了揉眼角,努力令自己打起精神来。
谢淮从箱箧之中,翻出一套明光铠来。
“替我换上。”他把明光铠叠到她的面前。
“嗯……”小荷撑起身子,打了个哈欠。
最近,实在是……吃太饱了……
看似睡得早,实则都要折腾到深夜,害得第二天她又要在车厢里补眠。
她根本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好的精力。
夜里折腾她,白天又去折腾那些政务,真的一点不带喘的。
大概,上位者,一贯都有如此好的体力和精神力才行吧。
这一套明光铠是为谢淮量身打造的,显得他长腿矫健、猿背宽阔、彪腹狼腰,更为威风凛凛、气场惊人。
小荷头一次替他穿,尤为不熟练。
幸而上辈子她就是韦惜雪的司寝丫鬟,很快就掌握了正确穿法,上上下下替他打点好了。
最后一步,给他系上皮质革带,上面镶嵌珠玉,当真精致又磕手。
她一边系,一边抱怨,“某人还让我用牙来咬这革带呢,当我什么牙,铁牙吗?”
随后,她听到一阵闷闷的笑声,入目那宽阔的胸膛微微起伏,“小妇人还挺记仇的?”
“对不起嘛……”谢淮倒是能屈能伸,“你惩罚我好不好?”
小荷微微翻了个白眼,这就明目张胆讨奖励了?
她兀自想到了一个惩罚的方法,“好,罚你……不准戴兜鍪,我给你梳头吧!”
谢淮颔首。
他本以为,小妇人当真是为了报复他,令他在一会儿的凯旋游街中丢脸呢。
没想到,对方认认真真,为他梳了个马尾。
最后取了一莲花纹的玉扣,为他固定住头发。
铜镜之前,一名英武非凡的少年将军,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了眼前。
仿佛三年前一般,小荷看得眼热,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的劲腰,倚靠在他的胸膛。
谢淮垂眸,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妇人,眼尾绯红,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缠绵。
他呼吸一紧,微微克制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穿这么多……”
“等下……吃个简餐……有点困难……”
小荷:“……”
如果后脑勺能翻白眼,她早就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