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镇里的,据说宝兴县和丰州城,都有人来。
可想而知近日的八卦都离不开这婚宴。
夏以松被频频提起。
有人是看笑话,有些人是见他年轻力壮的很嫉妒。
还有些小心思,是想让夏以松当女婿。
但自家很贫穷,夏家怎么也不会同意,便想用一些打压的手段,来诋毁和降低夏以松的身价。
这样,自家再以维护者的姿态,帮他说好话,再整出一番暧昧。
婚事不就成了。
“夏老大不去学堂,就是没本事,被夫子赶出来的!”
“什么!还有这事?”
“别看他爹吹得响,恬丫恢复了,打猎挣钱了怎么还不敢去学堂。”
“准是不干净。”
“幸亏刘阿妹未嫁,不然还得跟他受苦养一家老小。”
“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家!长得高大又不能当饭吃。我听说啊,这刘家女婿还带来了很多人。”
“是啊!那马车华贵得很!瞧着像金子堆出来似的。”
“连那挂着的旌旗,写的何字我都不认得,该是多厉害的人家。”
“那是巢字!”一个不屑的声音传来,还吐槽道:“哼!乡野汉!”
“你!”
“怎么,我是粗汉,你洪和昶就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村民们蛐蛐夏以松的时候,还常常会在他们家的必经小路上,为的就是说给他们听。
若是,夏家兄弟几个路过,他们会闭上嘴。
但其他人,这些长舌粗汉们可不放在眼里。
洪和昶是去给夏家姐妹送谢礼的,这段时间的推拿下来,洪雅的状况有明显的好转,他们高兴和维护夏家还来不及呢!
怎么听得别人的故意嘲弄。
当即就张开了好尖一张嘴,给他们一个个数落得低下头。
好歹他老丈人也是发迹过的富商。
洪和昶识人的本事可不小,刘阿妹家来的所谓富家子弟,也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商人。
其中那最真实有分量的巢家公子,不过是被他们骗来的。
看刘家阿嬷的脸色,根本不满意。
她才是真心疼爱小孙女的,若是她不高兴,只能证明这排场里头的弯弯绕绕还不少。
等那些长舌汉离去。
洪和昶才整理表情,敲开夏家门。
自是被热情请进去,然后还留饭,夏有米和夏有恬干脆去洪家将他妻女也接了过来。
热热闹闹共享了愉快的用餐时光。
席间,夏良骏和洪和昶喝了几杯,两人从天黑聊到天亮。
互相哭诉自己的艰难和无能为力。
各自心疼着媳妇儿没过上好日子,恨他不能给儿女增光。
几个小辈和夫人开始还劝慰几句。
后面则将他们扔在了堂屋。
各自忙活去了。
夏家三兄弟习惯了在一个房间温习功课,节省一些油灯。
两位夫人间也有些私密话。
至于剩下的四个姐姐妹妹,则挤在夏有米房中玩闹八卦。
一时岁月静好。
但此刻,
屋外却停着一辆马车,踌躇不前。
里头一个少年和老头正争执不下。
“唉!巢少爷,您就听老夫一句劝吧!”
“可,这于理不合。”
“您说是礼节重要?还是贵府小姐的病情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