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征心里很清楚。
他笑了下，没说话。
“我知道，你想借助焦柔来当白手套，开公司赚钱，也仅仅是为了有固定的经济来源，避免以后会见钱眼开的犯错误。但以后的事，和当前你所面临的严峻形势相比起来，完全可以先放一放。”
秦宫说到这儿，拿起沙发扶手的小尼龙袜。
在李南征生气的注视下，脚丫在沙发上擦了擦灰，开始穿袜子。
“至于你离开锦绣乡后，董援朝他们该怎么办这件事，我也仔细考虑过了。”
秦宫穿着鞋子，说：“你在锦绣乡时，我这个当小姑姑的罩着你，没谁敢说别的。但我不能帮你，罩着他们几个人。要不然，就会坏掉规矩。凡事有得，就得有失。等三五年后，你积攒了一定的资源和人脉后，再把他们提起来也不迟。”
“放弃追随我的人、独自上岸这种事，我做不到。”
李南征垂眼看着烟灰缸，淡淡地说：“如果我那样做，我和眼里只有好处、自私自利的颜子画之流，又有什么区别？”
秦宫立即皱眉：“这件事，由不得你！”
“怎么就由不得我了？”
李南征抬眼看着秦宫，皱眉：“我可能无法避免，被颜子画打压的现实。难道我连和董援朝他们同甘共苦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秦宫张嘴——
李南征抢先说：“事关董援朝他们的命运，事关我做人、做事的基本原则，尤其是我自己的前途和命运。秦宫，我希望你不要乱插手。”
宫宫的小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做出了挽袖子的动作，森声问：“你，敢不听我的话？”
李南征——
即便用宫宫的脚丫，都能看出她这个当老大的，是真心为自己这个小弟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