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洗,好不好。”
安安睡好了,夜澜倾根本没时间睡觉。
于是这一路上,安安都指着车窗外,啊啊叫着,他不会说,但意思表达得差不多,就是问那是什么。
封北跟他说话,他还不理,小脑袋往一侧一扭,谁都不搭理。
中午,车停在路边,两人吃了夜澜倾带的酱和早上剩下的包子。
安安一上午没正经从“粮仓”里吃奶,他就浑身像有刺在扎,不停地扭动身子,坐立不安。中午时,再看到夜澜倾吃包子,就扯着衣服要吃奶。
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像是犯了大烟瘾一般。
没办法,夜澜倾用披肩蒙上,将就着喂了一顿。
终于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车子抵达了部队。
家里的封书琴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门口的石头上站着,不断朝着外头张望。
终于一束车灯的光亮映入眼帘。
她激动的从石头上跳下来,忙迎了上去。
晚上的菜她都热了无数遍,就是为了等着儿子和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媳妇回来吃。
没想到这一等就到半夜了。
最主要,想到有个小孙子,她就兴奋的坐不住。
今天给老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有孙子,自己冲动申请调职的事情竟然没被挨骂。
还说自己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也要来。
不为别的就是为看孙子。
车子缓缓停下来,夜澜倾也被封北喊了起来。
夜澜倾睁着无辜朦胧的睡眼慢慢适应了黑暗的光线,才打了个哈欠。
“到了啊。”
“嗯,披上点衣服,赶紧回家睡觉,你先别动,我抱着安安。”
封北话音刚落下,车门就被封书琴打开了。
“哎呀,到了,快,我看看,来我抱着。”
夜澜倾听到陌生的声音,瞬间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