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罗就被关在山顶的柴房里。
四周环绕着村中高手,被认为是整个黑山乡最难以逃脱的地方。
阿那罗是闻着饭菜香味醒来的,睁眼的时候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
咣当。
他起身时,脚下发出锁链碰撞的声响。
阿那罗低头,看见自己两脚的脚踝处戴上了脚铐,脚铐的另一端连着屋内的柱子。
“呵。”阿那罗干笑了一声。
这帮乡民还真是什么都有,连栓人的脚铐都有。
屋子很小,有两个小窗户,涌入的夏日光线足够把屋内照亮。
小窗户装了铁栅栏,把光线切成一格格的。
角落里散落着一些柴火,除此外,什么也没有。
没有粪便尸体,没有蟑螂虫蚁,也没有霉点和青苔。
阿那罗环视一圈,意外自己被俘虏后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待遇。
他们在靡婆内乱打仗时,抓了对方的将领,都直接砍了杀了。
就算不杀,也会虐待一番,关进猪圈里都算好仁慈的了。
阿那罗十五岁时被敌军俘过一次,敌军把他鞭打得伤痕累累,然后把他扔进野狗群里,看他和野狗搏杀……
阿那罗庆幸自己是个忘性大的人,很擅长忘记一些事情。
否则,他恐怕每天晚上都要在噩梦中挣扎了。
阿那罗站起身来,觉得两腿发软,差点摔倒。
还好双手扒住了窗台,堪堪站稳。
阿那罗从山顶的小窗户望出去,映入眼中的是大片青绿的山坡、平地的田野。
山上山下都有很多人。
有人在洗衣服晾衣服,有人在田里施肥,有人扛着木头在山坡上走。
阿那罗很难把眼前的景象和之前打仗的对手联系在一起。
峡谷对峙时,黑山乡里的人明明那么心狠手辣,喊打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