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第2页)

 老人精瘦的双腿上有不少疤痕,不是那种家奴被主人鞭笞的疤痕,而是刀枪捅入的疤痕。 

 虞大夫又将魏大栓翻了个身,掀起他背部查看,见他背部同样伤痕累累。 

 其中有一道刀伤从右侧肩膀斜着蔓延过整个背部,一直延伸到左腰后侧。 

 光看着这道疤就能想象到当时有人手举大刀从后面劈来的场面…… 

 “他与胡人交战过。”虞大夫看向郝仁。 

 郝仁:“魏叔今日的确说早年曾从军,你如何看出他与胡人交战?” 

 虞大夫指着那道大刀疤旁边几处大小不规则的点状疤痕: 

 “胡人擅使狼牙棒,狼牙棒头部有尖刺,刺入皮肉撕扯后会造成这样一片深浅不一的损伤。” 

 与胡人交战,十有八九在西北。 

 郝仁眸中幽深,再次望向薛澈。 

 薛澈年纪小,魏大栓看的不是这个孩子,而是薛家。 

 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只有昏迷在床上的魏大栓知道。 

 …… 

 魏大栓在床上不省人事地躺了半日。 

 这半日在他的梦境中被不断地扭曲、放大、拉长,跨越数年。 

 春日艳阳里,他恍惚回到了自己年轻时从军的日子。 

 那时他没有白发,满心壮志。 

 那时他也不叫魏大栓。 

 尺竹伍符,行伍出身的父亲给他取名魏符。 

 因为父亲在军中是个小将领,他自小有机会接触兵书武器。 

 他怀着将胡人永远驱逐出大瑜边境的雄心从军,还屡次改进兵器的设计,让兵器在交战中发挥更大的威力。 

 因着他这方面的才华,他连连立功晋升,还和当时志同道合的兵部同僚秦啸合著了一本《兵锋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