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顺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粗鲁地将林小芳扛在肩上,步伐稳健地走向那扇通往地下室的沉重铁门。地下室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仿佛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三顺毫不留情地将林小芳扔在地上,随后扔下两个干瘪的馒头和一壶清水,仿佛是在打发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
“哼,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别想着有人会来救你。”三顺冷冷地说完,便转身锁上了地下室的门,那冰冷的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让人心生寒意。
等三顺锁好门转身离开,林小芳睁开眼睛,慢慢适应地下室的黑暗。
林小芳深吸一口气,开始运用李子荣教给她的缩骨功之法,挣脱绳索的束缚。她屏气凝神,将绳索绷紧,然后吸气收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仿佛在与绳索进行一场无声的对抗。
不一会儿,林小芳的手臂开始活动起来,绷紧的绳索在她的努力下逐渐松动。终于,她的一只手从绳索中解放了出来,那是缩骨功里最基本的第一步。林小芳心中一阵激动,但她知道,这还远远不够。她继续运用缩骨功,慢慢地将另一只手也从绳索中解脱出来。
林小芳用手中的绳索抛来抛去,小心清扫着地下室,很快便摸清了这里的状况。墙壁上挂着一些破旧的工具,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杂物,而那扇紧闭的铁门,则是她通向外面的唯一出路。
回想起昨晚的宴会,林小芳心中不禁一阵后怕。黄莺,那个看似温柔端庄的华北区站长,在给林小芳倒酒时,不经意间露出了破绽。黄莺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戒指的款式和镶嵌方式都透露着一种不寻常的气息。林小芳心中一动,立刻警觉起来。
李子荣曾经告诉过她,一个高明的特工,浑身上下都是武器,绝不会将多余的物件束缚在自已身上。黄莺身份特殊,那枚戒指必然有着非同寻常的作用。而昨晚的接风洗尘之宴,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在一场看似平常的接风洗尘之宴,林小芳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不同寻常的气息。黄莺虽然是国民党特务系统华北区的站长,从她身上一点都看不出杀伐果断的气势,却反而举止优雅。这样的敌人往往更可怕,更加阴狠毒辣。林小芳不得不提高警惕,尤其是当她注意到黄莺无名指上那枚闪耀的蓝宝石戒指时。
那枚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林小芳深知,黄莺绝不会佩戴一枚普通的蓝宝石戒指。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特工,她明白这样的细节往往隐藏着至关重要的信息。林小芳的直觉告诉她,这枚戒指里一定藏有玄机。
简单的洗尘宴上,黄莺的脸上始挂着迷人的微笑。当她向侯之坦汇报机密文件时,黄莺的语速突然放缓,目光不经意地朝林小芳瞥了一眼。这一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林小芳的眼睛,她立刻意识到,黄莺可能在对她进行某种暗示或试探。
黄莺欲言又止,她端起了酒杯,微笑着向林小芳走来。她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林小姐,我敬你一杯。”林小芳微笑着与黄莺碰杯,仰着脖子嘬了一口散发着芬芳的法国红酒。林小芳的心中暗自戒备,她并没有立刻喝下杯中的酒,而是借着咳嗽的机会,用手捂住嘴巴,巧妙地将酒喷在了衣袖里。然后,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做了个咽酒的动作,假装将酒咽下。
黄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黄莺向侯之坦透露了更多关于截获中共A1文件的过程及其中的机密信息。此时,她的语速更加缓慢,仿佛故意在拖延时间。林小芳心中一动,定顺水推舟,假装头晕目眩。她用手扶住额头,身体微微摇晃,然后当着黄莺的面昏迷在餐桌上。
黄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然而,她并不知道,林小芳的昏迷只是假象,她与侯之坦交谈的所有内容,林小芳都听得明明白白。
原来,研究所出了内奸。副所长肖长庆被国民党特务用金钱和美色腐蚀,背叛了祖国和人民,投向了国民党的怀抱。肖长庆借职务之便,悄悄将A1绝密文件藏匿在鞋底,带出了研究所,又嫁祸给值班的研究员和负责检查的警卫,造成绝密文件失窃的假象,误导公安人员的侦破方向……
当黄莺确信林小芳已经因她的“精湛演技”而昏迷后,她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她轻轻拍了拍手,示意一旁的三顺过来,将林小芳关到地下室去。三顺接到黄莺的指示,迅速走到林小芳身边,将她五花大绑,扛起这个看似已经失去意识的女子,快步向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三顺将林小芳重重地扔在地上,随后锁上了沉重的铁门。黄莺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一切,心中闪过一丝得意神色。
黄莺转身从怀中取出两个微型胶卷,挺着傲然的胸脯,一颤一颤地走到侯之坦面前,低声说道:“特派员!我已将A1机密文件用微型相机拍照,原件已毁。这两个微型胶卷,就是A1机密文件的所有秘密。请尽快将胶卷带出境吧。”
侯之坦接过胶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吩咐黄莺道:“事不宜迟,我明天就动身。先走水路到江城,再转道西南,从云南出境。发电报通知沿途的弟兄们作好接应。”
黄莺点了点头,向侯之坦抛出一丝媚笑。侯之坦眼中立刻窜出两团火,迅速抱起丰满的黄莺,朝卧室走去。少顷,卧室里传来一阵淫荡的笑声。
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地下室的铁门缝隙,洒在室内一角。三顺手里拿着两个馒头,来到地下室给林小芳送饭。哪知一个设计巧妙的陷阱正等着他。
来到阴冷潮湿的地下室,三顺刚刚打开厚重的铁门,一股不祥的征兆便如寒冰般穿透了他的脊梁骨。他皱了皱眉头,试图驱散心中的不安,但直觉告诉他,今天的一切似乎不会如往常那般平静。
正当他准备迈进门槛时,从门框上方突然掉下一个索套。三顺惊愕地抬起头,只见那索套如同一条毒蛇般悄无声息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并在瞬间套牢。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本能地伸向脖子上的绳索,企图解开这个死亡的枷锁。然而,那索套似乎拥有一种超乎想象的向上牵引之力,将他整个人猛地拉离了地面。
三顺的双腿在空中无助地踢蹬,双手紧紧地抓着脖子上的绳索,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那索套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他很快便耗尽了力气,双腿停止了踢蹬,身体无力地悬挂在半空中。
林小芳从隐蔽处缓缓走出,手中紧握着绳索的另一端。她冷冷地注视着躺在地上的三顺,眼中没有丝毫的表情。在确认三顺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后,她松开了手中的绳索,三顺的尸体如断线的风筝般从上方坠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林小芳走上前去,伸手在三顺脖子上的颈动脉处探了探,确认他是否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迹象。然而,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三顺却如同诈尸一般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挥起拳头朝她的面部狠狠击来。
林小芳虽然吃了一惊,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她轻盈地转身,再次收紧了手中的绳索。三顺的身体再次被吊起,悬挂在半空中。这一次,林小芳没有再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她死死地拉住绳索的另一端,在铁门的把手上牢牢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