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嵘傲染了风寒,接连三日没有上朝,皇甫墨依旧每日进宫请安,与皇甫净一同在御书房里帮皇甫嵘傲批奏折,整日为国事烦忧,兄弟间的感情倒是突飞猛进不少,朝中大臣纷纷猜测皇上究竟比较中意太子还是墨王,一时间风雨欲来。
皇甫净依旧摇头,“雨贵妃娘娘要是真为净儿好,便说服父皇不要为净儿的婚事忧心,让净儿一辈子就一个人吧,净儿这样的身体说不准比父皇还早……”
皇甫墨闭了闭眼,疲倦道:“叫司晟过来。”
景风神情严肃认真,“我已经试探过了,她的确不像会武之人,观察了她这么久,从没见她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也没有见她联系过什么人,这个钥雅郡主如果不是太会伪装便是个十分谨慎之人,很难找出她的破绽。”
“来来,净儿快躺下,前些日子见你气色还不错,怎么又病倒了呢”雨贵妃拿过手帕为皇甫净擦额角上的汗珠,一脸的担忧。
景风告退,不过一刻钟,司晟便进了皇甫墨的书房,无比嚣张道:“有什么事”
若说皇上比较中意皇甫墨,却迟迟不肯废了皇甫净,群臣皆猜测皇上依旧感念先皇后的恩情,实际上还是中意皇甫墨的,更别说现在后宫之中雨贵妃娘娘独大,上头没有皇后,下头那些妃嫔更是难以撼动她的地位,照理说,还是皇甫墨的胜算要大。
“给在范晖国布下的细作下命令,查下关于钥雅郡主的所有事情,受宠程度、身上有没有发生过比较奇怪的事情、各人爱好、最重要的是...她究竟会不会武功,还有认不认识护国公。”皇甫墨面容沉静道。
“我脸上有”司晟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皇甫墨一跃而出,胸膛震动着发出悦耳的笑声,“回凰焉城吧。”
雨贵妃坐立不安,忙赶去东阳宫探望,皇甫净将所有宫女太监全部屏退,脸色苍白地起身,“净儿见过雨贵妃娘娘,娘娘圣安。”
“是,王爷!”景风握拳遵命。
皇甫净摇头,虚弱地笑道:“也许就是这样的命吧,就连冰火莲也救不了本宫,倒辜负了七皇弟与他师父的好意了……”
司晟点头,“既然现在师父也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凰焉城了,只有凰焉城才有那种专门联系她们用的信纸,你自己好好保重!”
但是她还是来了,手里抱着的冬衣是她熬了几天的夜缝制出来的,宫里的冬衣只求好看,并不耐寒,皇甫净的身子骨不好,就算是普通的风寒也经受不起,她便为他加厚了所有的冬衣,连着几个深夜没有合过眼,边哭着边缝着每一针每一线,就算他不喜欢她,好歹能为他做些什么……英闲如此卑微地想。
英父英母也劝英闲放弃,毕竟对方可是太子殿下,就算重病又如何,他依旧是骨子里高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又怎是他们这般平凡人家能够轻易高攀得起的呢
雨贵妃深叹了一口气,“可如今连墨儿也成家了,难道净儿真要一直孤身一人皇上为净儿选妃,也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净儿,而且太子妃以后会贵为皇后,这般重大之事交与本宫,是皇上对本宫的信任!”
皇甫净绝望地摇头,“娘娘,没有人会愿意嫁给净儿的,净儿也不想娶妻,不想耽误了别人,更不想让自己成为圣朝的笑柄,恳请娘娘将净儿的意思传达给父皇,让他不要做这些无谓之举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装有冬衣的篮箱被主人松了手,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好的衣料制作的冬衣散了出来,英闲手忙脚乱地捡。
“谁在门外”皇甫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