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趴在桌子上看,急切喊着:“周叔叔,小叔疼了。”
周与别跟她解释:“力道大点揉开,你小叔能好的快一些。”
“乖宝,你去玩吧,别看小叔了。”苏桉疼的脸都红了,担心小朋友留下心理阴影。
“我想看着小叔。”宁宁乖巧道,“我给小叔呼呼——”
“宁宁,你想跟墨墨砚砚一起玩吗?”周与别问。
宁宁点头,“想。”
“那一会儿周叔叔送你去找他们玩好不好?晚上我跟你小叔再去接你。”
苏桉说:“还是别麻烦了。”
周与别摇头,“让宁宁跟墨墨砚砚多玩,熟悉一些,等过完年送幼儿园,两个哥哥照顾她时才不会被排斥。”
有道理。
“何况我姐家住的不远,不像我妈那儿开车时间长。”
苏桉考虑几分钟,直到周与别帮他按完肩膀才做了决定,“好。”
午饭前,苏桉和周与别把宁宁送到了周与媛家里,双胞胎对宁宁过来表示热烈欢迎,开心的原地直蹦。
苏桉眼见宁宁连句“再见”都没跟他说就和小夥伴手牵手走了,顿感心塞。
周与别笑着安慰,“跟小朋友在一起玩比较好,能开朗一些。”
“是啊。”宁宁虽然会说很多话了,但偶尔还是说的不太好,这也是苏桉想送她去幼儿园的原因。
俩人离开周与媛家,驱车前往下一地点。
苏桉跟律师约了中午见面,在律所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馆,隐私性很好。
双方都提前了几分钟到达,见面后打过招呼就直奔主题。
“根据苏先生提供的情况,孩子父母已经死亡,爷爷奶奶是有义务抚养孙女的,如果爷爷奶奶无法承担,那么责任会转移到有能力的兄或姐身上,但孩子是独生女,上述两种情况之外,您作为其他亲属,可以抚养孩子1。”
苏桉皱眉,“爷爷奶奶有能力但是不养,孩子一直是我带的。”
“苏先生,孩子的抚养权在您这儿吗?”
“我不知道。”苏桉摇头,“在遗産这件事情出来之前,除了我也没有抚养宁宁的人。”
律师问:“孩子的户口落在您这儿吗?”
“恩,原来我哥哥是户主。”
律师记下来,“您之后也要继续抚养孩子,对吗?”
“当然。”苏桉态度坚定,“以后也会一直养的。”
“好的。”律师笑道,“孩子能有您这样的叔叔,也是一件好事。”
苏桉叹气,“我只希望不要拖太久。”
律师当然明白。
此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了,三人边吃边聊,律师也跟苏桉仔细讲了讲跟他父母见面的事。
回去的路上,苏桉让周与别找个安静的地方停车。周与别就近找了个收费停车场开进去。
苏桉准备打电话给父母,周与别拿出手机开始录视频。
苏桉开着免提,连接中的嘟嘟声一直在响。
十几秒过去,苏桉准备挂断时,电话接通了,他看了周与别一眼,周与别点点头,无声道:‘录着呢。’
苏桉点头。
下一秒。
“苏桉你这个小兔崽子,你他妈有胆就别做缩头乌龟!”苏父破口大骂,愤怒的声音好似手机都震了两下。
周与别皱眉,满脸不悦,实在是没办法理解,那个在苏景婚礼上笑容满面的苏叔叔,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又或许...他们其实一直都是这样,他在婚礼上见到的才是伪装出来的假象。
“老苏!”苏母在旁边劝道:“你看看你又急了,不是说好了跟小桉好好说的吗?你总这样只会激化我们跟小桉的矛盾,你还想不想见宁宁了?”
“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是爷爷奶奶,我们有资格抚养宁宁!”
“苏建国!”苏母也急了,“你再吵一个试试!”
苏父跟苏母吵了两句,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
苏桉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吧,他还一个字都没说一个问题都没套呢,他就急了,看来这十多天他们已经等到极限了。
其实有时候苏桉也觉得很奇怪,脾气不好的苏父,怎么就能生出哥哥这么温柔的人?
“小桉。”
隔了几秒,苏母的声音传来,“你今天主动打电话过来的意思是?”
“见一面吧。”苏桉淡漠道,“我和你们之间的问题很多,电话里说不明白,明天你们应该有空,我定好位置会把地址发到这个手机上。”
“好好好。”苏母激动不已,“你们终于愿意见我们了。”
“纠正你一下,是我,我去见你们。”
苏母顿住,“...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宁宁?”
苏桉觉得这话有陷阱,“当初把我和宁宁赶出家门的时候,你们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小桉,我——”
“有什么话见面再说,我挂了。”苏桉说完,挂断了电话。
周与别停止拍摄,“我来安排,定一个离家比较远的地方。”
“好。”苏桉点头。
周与别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没几分钟就定好了位置,然后苏桉把消息转发到苏父的手机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