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大哥大嫂,你们信我吗?”
“三姐,我信你!”
俞文荣抢着回答,骨嘟起嘴。三姐怎么不问他呢,难道因为他小,没有发言权?
“我们当然信你!然然,你想做什么,尽管做就是?我们全力支持你!”
俞满代表家人,斩钉截铁说出这话。到这时候,他们若还看不出闺女的与众不同,那真是被狗屎糊住眼睛,活该穷死!
俞菀然微微笑起来:“我得先试验一下。如果成功,这种红绒草,就是我们家跑商的第一笔重头买卖!”
俞家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和她手里的草席。
哪怕把那块边角被磨损的草席,盯出几个洞,也没发现这种扔路边没人捡的东西,哪里值钱了?
“大嫂,你们这床草席,用了多久?”
俞菀然手指摩挲草席,看着上面斑驳黯淡的颜色。红一块灰一块,褪色后确实难看。
“半年吧?”
俞文彬不太确定。
祝小珍肯定作答:“不到三个月!”
草席虽不值钱,编起来费功夫。所以,不打算换新的。
俞菀然眨眨眼睛,笑着看向他们:“送我一点能行吗?”
“三妹,你若喜欢这个,我明天和你大嫂回大红村,割红草给你编织一床新的出来!”
俞文彬连忙表示。拿这旧草席送三妹,怎么好意思?
“不,我只是需要一点做试验。”
见他们确实不心疼,俞菀然找来剪子,剪下一块草席,加水浸泡在桶里。随后往桶里倒入适量白醋,放上一条白布。
季春华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那白醋精贵,三十文一斤呢!当调料能吃上几个月,就这么糟蹋了,着实可惜。
然而信任的话已出口,心疼只能憋着,迁怒地瞪了眼可劲帮忙、没眼色的败家几爷子。
“行了,我们先吃饭睡觉,明早起来看结果吧。”
弄好一切,俞菀然松了口气,拍拍一手的灰。
祝小珍这才想起煮好的粥已经放凉,几只鸡关笼子里没给喂食,连窝也没有。
她连忙跑去厨房重新生火热饭。俞文彬和俞文荣去院子里给鸡搭临时窝。至于鸡食,正好把上次祝小珍借回来的一袋子生虫米糠,用来喂鸡。
俞菀然招呼大家换上新棉衣,别舍不得穿。虽然年过完是立春,但春寒料峭,还要冻上一两个月。生病了,多的钱要花出去。
一家子穿着暖融融的新棉衣新棉鞋,喝着滚烫的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热乎乎的。
今年这年,感觉比前头所有次过年加起来,还要过得舒心。
晚间俞满两口子躺炕上,手摸着叠得整整齐齐的新棉衣,季春华跟男人嘀咕。
“当家的,明天你去找邻村王媒婆,托她给咱家然然物色对象吧。必须要秀才,能中秀才的读书郎也行。再不济,至少要家境富裕些的。”
她家闺女这行情,要不是年纪渐大,有点着急,不然还可以寻摸更好的。
俞满皱眉,媳妇咋总念着给闺女找婆家?难道媳妇还没看出来,闺女那性子,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掌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