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从安却是忍不住问出口:“朝中可用之人不多,那派的是谁人去?”
裴从安旁边坐着的儿子裴归义连忙打断父亲的话:“爹,朝中政务复杂,皇上自有可用之人。”
不怪裴归义这么说,的确是朝中局势复杂,而一直不在京为官的裴从安自是看不出中间门道,这些秘务,若是说出口,便已经不是秘务。
而桌前坐着的不只是任家人,也可说褚国之先皇后,以及吴越国国君,当然任家人是可信任的,也相信外嫁女不会有异心,但是不能说的事就不能事事问个彻底。
小圆子笑了笑,没有生气,自然也没有回答裴从安的话。
裴从安被儿子点头,忙起身要赔罪,又被儿子拉住了,“爹,今日是家宴,你莫忘了。”
裴从安汗颜,只得又听话坐下了。
若不是家宴,小圆子都没有坐主位呢。
倒是蓉姐儿突然在此时沾着水在桌上写下一个名字,身边大儿子李耀祖帮忙念道:“钱斌。”
孩子念出名字后疑惑的看向母亲,而蓉姐儿正是想要儿子代替自己说话,将此话问出口,这会儿蓉姐儿迫切的看向小圆子。
小圆子神色未变,看向堂姐。
蓉姐儿见小圆子不说话,有些着急起来,还要再沾水写字,小圆子还是开了口:“不是钱斌,钱斌镇守定州城,我的确可以派他秘密前去,毕竟定州城与褚国中间还隔着齐城。”
“这些年,堂姐将齐城打理得井井有条,军事布防更是稳固,但一城之力难以对抗一国之力,所以我若将钱斌调走,恐走漏风声,褚国大军趁着堂姐不在城中动手,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