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妹二人是裴府的庶出,又不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哪有出嫁偷偷摸摸从客栈出去的。
裴凌之不想母亲去东院做傻事,只是匆匆过去安抚母亲。
韩氏母女抱头痛哭,裴悦很不甘心,眼看着出嫁的日子就在眼前,一想到嫁给府中那门客,裴悦便恨得咬牙切齿。
她裴悦绝不是二十几年前的大小姐,敢嫁给府中下人,敢这么羞耻的离开平江府,她做不到的,要是这样,她宁愿去死。
裴悦看到兄长过来,如同抓到救命稻草,她紧紧地攥住兄长的袖口,恳求道:“哥,我不要出嫁,我该是晋王妃才对,不是晋王妃,我便不嫁。”
“哥,你一定要救我,主母现在巴不得我赶紧离开裴府,你一定要想办法,去求求父亲,父亲以前最是喜爱你,他会听你的话,哥。”
裴凌之看着妹妹绝望的目光,他握紧了妹妹的手,可是他内心也没有底,不要说妹妹能嫁到晋王府去,便是眼下的婚事能解决都是个困难。
嫡出和庶出,竟像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
哭得伤心的韩氏突然收起了眼泪,她很快起身匆匆进了屋。
没多会儿韩氏抱着一个木匣子出来,她面色严肃的看向一双儿女,语气沉重的说道:“这是我手上全部的家当,当年通判府的田地,共五十顷好地,地契都在这儿。”
“凌之,你把这些地契拿走,今个儿就去黑市将地契换成银钱,我们不能再任凭主母摆布,悦姐儿只能嫁给晋王,她就是将来的晋王妃。”
兄妹二人竟然不知道母亲交出那么多铺子后,手里头还留下了五十顷好地,那可不是小数目,难怪母亲时常拿钱给他们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