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会儿宋九夫妻进来了,裴淳赋一看到两人,心情就好了些,招呼着两人坐下,面色还算和善。
几人落了座,裴淳赋语重心长的说道:“咱们一大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不该就这样闹下去。”
“之前庶子无状,对他大姐不好,我已经惩罚了他,官职也丢了,这事儿要不也就过了吧。”
“官银不是小事儿,那可是大事,咱们不闹了,要不外孙媳妇想办法让你婆母把官银交出来,这是夏税呢,都要入秋了还不上缴,上头人都要知道了,再这么下去,我这知州之位也做到头了。”
裴淳赋一副可怜的模样,宋九心头犹豫,心想着等会儿回去跟婆母说一声,给裴府一点教训就把官银还给他们。
裴淳赋见宋九没开口,生了大气,许是这夏税没上缴把自己给逼急了,随即大声吼道:“外孙媳妇,你是任家最聪明的人,这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你妇人之仁,自作聪明,你害死了我,害死了整个裴府,知不知道,还不交出官银,你们一家人也甭离开平江府了,直接跟着裴府一起受罪,也免得官差跑一趟。”
“你当真以为这官银是小事,我没有治你们一个偷盗罪,你们就该早点交出来,你们对裴府不满,大可开诚布公的说出来,犯得着这样犯法么?”
随着裴淳赋怒不可遏的声音,隔壁茶室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中间的隔板转眼露出一个窟窿。
又是几脚,窟窿越变越大,两个身影从旁边茶室出来了,而一脚踹开隔板的正是谨言,他穿着一身护卫服,腰间佩剑,跟在晋王身后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