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心头郁闷,自己先一步来的苏州城,这段时间他调动了地方军,按理平江府有从京城来的人,他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没想到对方逃开了他的眼线,反而盯上了王爷。
晋王脱下外衣,不紧不慢地在矮几前坐下,却并没有急着拆信,反而说道:“从营州赶来平江府,快马加鞭最多不过一个月,我却走了两月有余。”
“来平江府之前,我倒是先去了一趟安城。”
谨言也算着时日,按理早该来了,却一直迟迟未来,原来王爷拐道去看小公子了。
“义儿已经在路上了,他身体不太好,马车走得慢些,错过了下葬的时间,不过我此番去安城,却是知道了发妻的真正死因。”
“我在前方打仗,陆家却在左右我后院的女人,兴风作浪一刻不得安宁,直到作死了自己的女儿。”
“如今写信过来是何意?”
晋王再次瞥了一眼几上的信,“恐怕是叫我回京城给陆侧妃办丧事的,我身边接连死了两个枕边女人,陆家厚颜无耻敢有这种要求,看来这尚书之位坐得有些不耐烦了。”
谨言一听,很是惊讶,这是陆尚书让王爷做选择,是选择陆家的支持,还是放弃这门姻亲之利。
信一直没有拆,晋王起身回屋休息去了。
谨言一直守在晋王寝房外,就像在燕北之时,守住主将是他的职责。
天已经大亮,睡了没多久的晋王竟也起了身,他挑帘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谨言,颇为意外。
“谨言,你今日就出发,回京城去,我已经将燕北战况的折子呈给了皇上,你现在回去,必能封赏赐府,以后你也不必再跟在我身边了。”
“将来指不定咱们还有机会并肩作战,到那时你也不再是我的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