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长不说话,脑子里似乎有些听不进去话,全是媳妇的身影,一想到自家媳妇,他就巴不得赶紧走。
晋王总算将傻大儿哄了回去,本以为傻大儿还会像以前那样听他的话,会等着十日后得到消息再走,没想到这一日夜里,任荣长简单的收拾了包袱,趁着夜色快马加鞭离开了营州城。
等属下来报时,已经是五更天了,晋王一听儿子连夜回苏州去了,瞬间有些头痛,似乎他们荣家人从上到下,还没有哪个是痴情种,怎么传到荣长这孩子身上,倒是独独一份。
他这个做师父的百千句话不及他媳妇的一个消息,这股醋劲还真是大。
副将问要不要派人去追,晋王摆了摆手,左右边城也无仗可打了,且让这孩子先回去吧,已经将他拘在边城一年有余,不是他这个师父的情面,早就留不住了。
再一想到仙逝的枕边妻,晋王更不会拦住儿子,老二在安城养伤,没去苏州,此时老大赶去,想来裴知州那性子,不会早早下葬,他还能送自己的亲生母亲一程。
而此时的平江府苏州城里,任家人住在裴府数日,吃食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老二媳妇杨冬花脚步匆匆从院外进来,一脸的不高兴,看到婆母和妯娌在一起,这就说道:“我刚才听下人说,咱们偏院吃的全是大厨房里下人的吃食,难怪这伙食一日不如一日,把我们当什么人了?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杨冬花很生气。
沈秋梅听了也不高兴了,原本到了苏州城,所有吃食的口味也都变了,府中大厨房里的吃食不仅多是老菜叶,更是清淡无味,吃几日,嘴巴子都没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