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梅压下心头的难过,看向赵老汉,说道:“叔,我妹妹说话的确不好听,但是您是长辈,就听我晚辈一言。”
“铺管事死了,这案子更难办了,咱们两家更应该齐心协力,我哥做一人的状师和做两人的共同状师并不冲突,而且这案子真要定下来,不可能妹夫跑得掉。”
沈秋梅不看娘家人,只看着赵老汉,能在城里开铺做生意的,脑子定是好使。
赵老汉刚才就一直在考虑沈秋梅的提议,这会儿听她这么一说,倒有几分道理,于是问道:“你们任家打算怎么打官司?”
沈秋梅立即想到三弟媳说的话,这就如实说道:“任家的意思,咱们打官司不得听他们的意思,咱们要在公堂上状告莫大夫故意扰乱市场价格,讹了咱们的钱。”
赵老汉一听立即明白了意思,忙问道:“你们是想把铺管事踢出来成为莫大夫的委托人?”
沈秋梅原本以为自己很明白三弟媳的意思,这会儿被赵老汉一提醒,恍然大悟,对呢,把铺管事踢出来成为莫大夫的委托人,那么这案子就有希望了。
于是沈秋梅点头,“对呢,正好这铺管事死在了狱中,人没了更是死无对证。”
沈秋燕眼看着公公动心,立即抢着说道:“姐姐想得天真,那铺管事还留了一份血书,怎么就死无对证了。”
然而赵老汉没有理会儿媳妇沈秋燕的话,反而看着沈秋梅夫妻问道:“怎么说你们也是庄户出身,平素也都在乡下,这点子谁想出来的?”
沈秋梅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她家三弟媳的厉害,而且任家看似庄户人,可家里人个个读书识字,家里藏书就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