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梅缓过神来,看着只剩下空盒的糖糕,心头记住了三弟媳的这份情意,等以后丈夫做木匠收到了现钱,也让丈夫买些吃的给三弟媳送些去,还了这人情。
水乡村的农田里,正在认真干活的任广田突然被上头田地的村里人叫了声,指着前头村道上问:“广田,那不是你岳父岳母来了么?怎么又走了?”
田里的任家男人都朝村道上看去。
任老头也是一眼认出来了,还别说真的是沈家爹娘,只是两人这是要离开水乡村。
任老头想到大媳妇都快要生了,免得有什么事儿,便催着老大回去看一眼。
任广田知道岳父岳母是个什么情况,多半是上次他拿过去的半只野鸡和一袋粗粮惹的祸,大概今天过来也是来要粮的。
任广田赶紧在旁边的沟渠里洗干净手脚,穿着干活的草鞋就匆忙往家里去了。
任广田匆匆赶回来,就见媳妇靠在竹编的躺椅中,睡得正香,还有些疑惑不解。
本以为这一次岳父岳母赶来啥也没有带走,定是与媳妇吵了架,不曾想屋里这么平静。
任广田在媳妇身边蹲下,看到媳妇隆起的小腹,孩子还在肚里动来动去的,就想着出来了吧。
许是丈夫的碰触,惊醒了沈秋梅,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丈夫摸着她的小腹傻笑。
每次夜里她腰痛睡不着时,都是丈夫给她揉腰,给她起床倒水递吃的,醒来时总能看到丈夫傻笑的脸,沈秋梅觉得自己挺幸福的。
以前自己这么闹腾,吃的喝的往娘家送,丈夫不高兴也没敢多说她,还不得巴巴地替她送去娘家了,现在想想就有些对不住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