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典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愤怒,他转向金二叔,声音中带着责备:“二叔,我不是让你们住手吗?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金二叔面对侄子的质问,只能低下头,满脸愧疚。
他喃喃自语道:“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后悔和自责,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周意缓缓走近,他的目光在金父痛苦的身体和那只依旧淡定自若的黄皮子之间来回扫视。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黄皮子的每一个细节。
在阳光下,黄皮子的皮毛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金黄色,仿佛在发光。
周意深吸一口气,转向金家的人,语气严肃地说道:“现在,你们必须向黄皮子道歉。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
金二叔听到这话,想也不想就直接跪倒在地。
他的膝盖重重地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低下头,额头几乎贴到地面,开始不停地磕头。
“对不起,对不起。”他哽咽着说:“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仙。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哥哥吧!”
然而,无论金二叔如何哀求,金父的状况却没有丝毫好转。
他仍然躺在地上,身体扭曲,眼睛翻白,看起来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折磨着。
黄皮子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既不离开,也不表示原谅。
周意叹了口气,对金典说:“我们先把你父亲带回去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金典点点头,和其他家人一起小心翼翼地抬起金父。
当他们移动金父的身体时,所有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金父的身体异常冰冷,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更诡异的是,当他们抬起他时,他的四肢居然保持着扭曲的姿势,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固定住了。
他们缓慢地离开祖坟,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再次惹怒那只黄皮子。
金父被抬走时,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但里面空洞无神,只有纯白的眼球在不停地转动,看起来格外骇人。
当他们即将离开视线范围时,周意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只黄皮子。
在夕阳的余晖中,它的身影似乎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空气中。
它那双深邃的眼睛依旧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里面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金家的人小心翼翼地抬着金父,缓缓走向家门。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感,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担忧。
金典紧跟在后面,一只手轻轻搭在周意的肩膀上,仿佛在寻求支持和安慰。
当他们推开家门时,周意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犹豫了一下才跟着金典踏入屋内。
屋里的气氛比外面更加压抑,连空气都凝固了。
“快,把他抬到楼上去!”金母焦急地指挥着,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一大群人簇拥着金父,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