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冲动了!你便是心里有恨,缓几年……再缓几年……”
桐桐打断他:“所以,你是怕了吗?”
“什么?”
桐桐看着他,再问了一遍:“你是怕了吗?”
“怕!我怕我这个岁数,一觉躺下去起不来,你们会被人活吞了。”所以,“现在的仇也报了,你心里痛快了?”
桐桐却冷笑:“痛快什么?!这就叫报仇吗?报仇有什么用?死了的人还活的过来吗?这件事里,他们人人有罪,那你呢?你就没罪吗?”
林鼎山胸口起伏,却未曾说出无罪的话来。
“其一,你处事失当,埋下了乱家的祸根。男人不能从一而终,这不稀奇,也没有要求你从一而终。
纳妾合法时纳妾,不能说你哪里错了。但这个律法是拧巴的!封建社会时,纳妾进门,正妻有管束训诫妾室的权利,可你们那个时候,却没给正妻这个权利。律法上,正妻和妾室的都享有自然人的权利。
那么,管束好妾室,保障正妻和嫡出子女的生命和财产安全,难道不该是你的责任?更何况,你依仗的是卫氏,在当时你就该将财产划分明晰。
在纳妾之前的财产多属于卫氏,那这财产就该归嫡出一脉。便是将来发展成为林氏,卫氏占多大一股,就该明晰的列清楚。便是大房一脉死绝,属于卫氏的谁都休想染指。
若是这样,又怎么会有后来的祸事?是你将你的妾室和你们所生的子女养的心术不正,偏还野心勃勃,这难道不是你的罪?”
林鼎山看着那冒着火苗的双目,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可却也得才承认,她说的对!祸起萧墙,当家之人罪责难逃。
但是:“这不是你这般行事的理由!”
“这就是你的第二宗罪!”桐桐看着对方:“其二,子女遭难,你只图自保而无辖制之心!”
林鼎山尽量心平气和:“而今的现实就是这样,力量悬殊,对方握着枪杆子,这一大家子的命都不要了?”
“现实问题,那就去改变现实呀!他有JUN权你就怕了?这不是无能是什么?”桐桐跟他针锋相对:“这与当年二太太遭遇那般事,你却只能在事发之后将人救出来,而后不了了之,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