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张脸比以往更加消瘦，面色苍白，颧骨明显，显然经历了许多苦难。
她的装扮也变了，不再穿着紧身的武者服装，而是换上了一件柔软的长裙，双手紧紧护着腹部。
作为一个医者，姜雪一眼就看出，她怀上了孩子。
带着云烟回到墨添府邸后，姜雪立刻为她把脉。
“怎么样？”一见姜雪出来，萧湛急忙询问。
“情况不太好。”姜雪眉头紧锁，“她中毒了，寒毒侵体，嗓子也被毒哑。内力被封，而且已经怀孕两个月。以她现在的状况，保住孩子恐怕很难。”
回想起来，上次见到云烟还是在北奚的时候，时间刚好对得上。
这么说来，这孩子是在她还在北奚时有的。
“楚景明到底在搞什么？”萧湛疑惑不解。
云烟不是楚景明最宠爱的人吗？怎么会让一个孕妇受这样的苦？
“要不派人去问问明亲王怎么回事？”
在北奚时，楚景明对云烟特别关照，那时姜雪就知道，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楚景明绝不会轻易让云烟受罪，这里头肯定有隐情。
突然，“砰”的一声打破了沉默。
屋内传来物品摔碎的声音。
走进房间，只见云烟一手撑着桌子，另一手捂住肚子，地上散落着碎片。
“快来人清理一下！”姜雪赶紧上前扶住云烟坐下，担心碎瓷会伤到她的脚，并叫人迅速清理现场。
“你想说什么？”感受到云烟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姜雪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似乎看到了她想要表达的愿望。
姜雪递给她一支笔：“你现在不能说话，有什么想说的就写下来吧。”
云烟接过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字迹工整。
不要找他。
姜雪和萧湛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为什么？”姜雪问道。
显然，这里头藏着许多他们还不知道的秘密。
我不想见他。
她再次落笔，浓密的睫毛垂下，眼中流露出一丝忧伤。
接着，她停顿片刻，又加了两个字：求你。
从小到大，云烟很少求人，这次却用了“求”字，可见她是多么不想见到楚景明。
姜雪深深地看着她，与萧湛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说：“好，如果你现在不想见他，我不会逼你。”
谢谢你。
云烟在纸上写道。
“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失去内力的？这身寒毒又是从何而来？还有……”提到孩子时，姜雪注意到云烟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
看来，关于孩子的记忆并不美好。
“如果你不愿意谈孩子的事，我不问就是。但其他两件事，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无法帮你解毒，也无法恢复你的经脉。”姜雪叹了口气说道。
“好。”
云烟感激地点头。
“铁衣。”
这时，萧湛退出了房间，有些话题不适合他在场，让姜雪单独处理更好。
他需要搞清楚一些事情。
“殿下。”铁衣应声而至。
“派人去西雍打探楚景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