惇也秀脸上满是苦涩,自己这还能算慢?给天皇陛下做事的时候自己都没这么奋力过啊!
“所以说,你还是没写完就休息了是吧?惇也秀,你好像没弄清楚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俘虏。”
贺远冷笑着看了惇也秀一眼,目光又扫了下地面上的酒瓶和骨头。
此话一出,惇也秀也没了刚才的不忿,脑袋瞬间低了下去。
是的,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的生死都握在人家手里,按理来说是没资格享受这些的,更别提睡觉了。
“先生,我的精力真的有限,没有办法短时间全部写出来。请问有没有什么别的我能帮上忙的?我肯定知无不言!”
“那你就给我说说北平的日军高层吧。”
贺远拉过椅子坐了下来,拿起纸笔淡淡挑眉道:“你这样身份的人来北平这种大后方,肯定少不了人来和你结识。把中佐以上的人都跟我说下,尤其是他们的人际关系这些。”
马上就要去参加日本人的庆典了,信息还是掌握得越多越好。
而面前这人的身份,或许就会知道一些很隐秘的事,这很有利于自己的发挥。
惇也秀自然不会拒绝,立刻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和贺远说了出来。
……
一间阴暗潮湿的监房内,一个中年男人赤膊上身被捆在柱子上,浑身上下鲜血淋漓。
在他对面的桌子后,身材矮小的老头脱下外套,将衬衫袖子挽起,从火盆里将烧红的烙铁拿了出来。
没有问一句话,老头直接把烙铁按在了男人的伤口上。
血肉烧焦的刺啦声伴随着男人身躯的抖动响起。
似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在烙铁变黑后,老头又拿起了刀,将那刚烫出来的结痂给直接切了下来。
刚愈合的伤口再次鲜血横流,而且流出来的血比刚才还要多,似乎已经无法自我愈合了。
但哪怕是这样,男人依旧紧咬牙关,除了闷哼之外一声不发。
“很好,我就是喜欢折磨你这样的支那人。”
“医生,进来给他的伤口包扎一下,再给他打一针二号,缓解一下他的痛苦,让他愉悦愉悦。”
佐藤明坐回了椅子上,悠然自得的抽着烟,似乎对这一切都非常享受。
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白大褂,在处理完男人的伤口后,又拿出装着白色粉末的药瓶和盐水混合了一下,直接注射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这一针打下去,刚才还能靠着意志硬撑的男人瞬间双眼失去了神色,脑袋一垂,涎水不受控制的混杂着汗水和血水滴在了地上。
“厉海彬,刚才我给你打的是最后一支二号新药。它的效果非常厉害,能让你体验到这个世界上最愉悦的感受。”
“但很可惜,因为研发它的实验室被中统的人炸毁,你以后再也享受不到这种快乐了。”
“中……中统?”
一直一言不发的厉海彬抬起了头,原本无神的双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