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换个说法，也可以叫「梦」。”
因为我存在，于是世人有了记住的权利，有了做梦的权利。
三、
在榜300多年后，时迁故地重游，回到了最初生活过的修真界。
受记忆锚点的影响，就连世界意识都没能回忆起时迁。
直到这位不存在的存在，隔着虚空与之对视。
世界意志不语，只是一味地躲在虚空之中，生怕惹时迁不高兴，毕竟这位真的有弹指间毁天灭地的功夫。
小世界的时间流逝与外边不一样，外面一年，相当于这里的一百年。
所以，她见到的是三万年后的世界，灵气已经彻底枯竭，妖族退化为普通的动物，魔族彻底灭绝，如今只留下人的社会。
寿命不过百年的人类，不会相信在几万年前，有一种特殊的能量体系可供人操控驱使。
于是过往种钟痕迹化作神话，代代相承，在不断的编纂与修饰中失去原本的颜色。
合上那本不能再被称为历史的神话书，时迁将书籍放回书架上，目光流转间，她注意到了一面镜子。
没有时间的磨损，没有历史的洗礼，崭新，光滑。
“老板，你那面镜子卖吗？我很喜欢。”
老板看了眼那面镜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那处，但这并不妨碍他做生意：“当然可以，10两银元，你也别跟我讨价还价，现在外面快打起来了，我这店很快就关了，你这次不买，下次就未必看得到我咯。”
人类的世界依然由多个国家组成，国与国之间常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甚至不惜动用武力，靠征伐来获得利益。
“老板，那是我的镜子。”
熟悉的声音从旁边的书架后传来，年轻的女子毫不犹豫地上前取走那面镜子。
老板本来想狡辩一下，却在看到女子的相貌后，悻然闭嘴。
时迁刚想询问这位女子，却在看清女子的脸时愣了一瞬。
月怜。
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更不属于它的未来。
所以……
时迁放弃询问，选择了离开。
“唉？你不是要买吗？”月怜注视着那人的背影，只觉得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宿主，我们在这个世界停留够久了，该离开了。」
“行吧，不管了。”月怜放弃了思考，却注意到手中的镜子出现了裂痕，吓得她赶紧检查发生了什么。
镜中，她身着古装，举剑向天，似乎说着什么，再回想时，整个镜子便碎成无数碎片。
「真是奇怪，这并非一次性道具，为何会自毁消失。」
月怜猜测：“它取走了最后一点回忆，见到了想见之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宿主，需要为你检查一下么？」
“嗯，查一下吧。”
不过两秒，系统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检测到时空管理局特级通缉犯能量波动。」
「宿主，每一个上榜之人都不好对付，我们必须离开。」
「强制登出执行。」
“唉？”月怜还没反应过来。
特级通缉犯？
那个女生？
在月怜离开后，所有人的记忆都在系统的操控下修正，没人记得与月怜相关的事情，而这位原主，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过来买书的。
时迁没有多停留，也跟着离开了，系统上报了时空管理局，所以她不便停留。
她远航星海，无处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