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贴贴

羡鱼不明所以,他盯着镜流的发顶,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作为伴侣,应该有权力干涉镜流的穿搭吧?

 昙花花期太短,寓意不好,羡鱼只是想让镜流把配饰换掉,对方就生气了?

 羡鱼上半身的浴袍被镜流扯开了一大半,对方长发时不时扫过他的胸膛。

 ……感觉很像是尺玉用毛茸茸的尾巴蹭他。

 羡鱼抬手将镜流微微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

 对方没有在锁骨处停留太久,很快松了口,转而吻上羡鱼的颈侧。

 羡鱼轻声道:“换个地方吧。”

 镜流停住动作,与羡鱼拉开距离,轻轻点了点头。

 羡鱼原本想借此机会整理一下睡袍的领口,还没等他抬起手,镜流就十分配合地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

 见状,羡鱼只好一手揽住回镜流的肩膀,用另一只手放于腿弯处,把怀中人打横抱起。

 他没有犹豫,抱着镜流朝客厅的方向走去。

 羡鱼没走几步,就听见镜流问:

 “那一次我喝醉酒,你为什么要抱着我回去?”

 她每次回想起这件事,都觉得不太对劲。

 羡鱼表面看上去温和,实则一点都不好接近,十分注意边界感,从不会轻易与人拉近距离。

 镜流费了不少心思,才和对方走到一起。

 那么,为什么那时的羡鱼会突然抱她?是因为……对方也对她抱有好感吗?

 羡鱼想,还能因为什么?

 那时,两人不过是普通的朋友,他考虑到男女有别,只好想尽办法避嫌。

 只有这种抱法,两人才不会有太多的肢体接触。

 不管是背、还是扛,都比不过公主抱。

 只是对着现如今成了伴侣的镜流,羡鱼无法说出实情,只说:

 “你喝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参考救助伤员的方式来帮你。”

 镜流:“……”

 羡鱼说得没错,在战场上,云骑军和医者经常会把伤员打横抱起。

 这种搬运方法,仅限于救助病情较轻、能够站立行走的伤员。

 用这种方法帮助喝醉酒、但仍能站立行走的镜流,再合适不过了。

 镜流转念一想,在两人逐渐熟悉后,她发觉对方似乎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亲密关系,只是仿照着旁人的方式去爱她。

 就算是羡鱼对她抱有好感,恐怕自己也意识不到这一点吧?

 羡鱼抱着镜流,来到沙发旁,弯下腰把怀中人放在沙发上。

 他坐在镜流身旁,低头整理露出大半个胸膛的睡袍。

 羡鱼整理好衣领,伸手按在身侧人的肩头,微微施力,将对方按倒在沙发上。

 他双手撑在镜流身侧,俯下身轻轻吻住近在咫尺的爱人。

 镜流仰躺在沙发上,下意识闭上眼,主动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剑首在敌阵前不肯退让,此刻,也同样如此。

 羡鱼盯着镜流,看着她微颤的睫毛,感受着她的回应,注视着那冷淡的神情,在他的怀里、在这个吻中,逐渐软化。

 直至镜流睁开眼,露出那双蒙上一层水色的红瞳,与羡鱼对上眼神后,她又羞又恼,连带着舌尖都在抖。

 羡鱼停住动作,稍稍拉开距离。

 镜流下意识抬手想要遮住自己的脸,却被羡鱼一把扣住手腕。

 羡鱼忍不住生出想要搞镜流心态的想法。

 他很努力压制住自己,轻笑一声,调侃道:

 “好了,遮什么?有什么不能看的?”

 镜流呼吸微乱,胸口不断起伏着,她仍保持着被羡鱼扣住手腕的姿势,始终不发一言。

 她自暴自弃般侧过头,露出红透了的耳尖。

 羡鱼深知,要是再逗下去,镜流恐怕又得跑了。

 他只好转移话题:

 “说要罚你,你可不能耍赖啊,必须把昙花换掉。”

 镜流心中的情绪尚未平复,又听到羡鱼这番话,只得闭了闭眼。

 她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平心静气道:

 “好,换,你说换什么?”

 羡鱼想了想,提议道:

 “嗯……你觉得芍药花怎么样?”

 芍药花是定情之花,也是他第一次送给镜流的花。

 镜流耐着性子,点了点头:“好。”